掌心,将香味揉进她的发间,尔后用木梳轻轻梳起,替她松松挽了个一个重尨国女子出嫁的发式。
过了很久,公孙尔雅才回过神来,她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悠长的梦,梦里岁月静好,良人待归。
“渥丹?”公孙尔雅在人群里找她的身影,目光有些游离。
婉儿见公孙小姐似是在找人,赶紧走上前解释道:“小姐,姑姑已经回去了。”
“嗯。”尔雅似有些失落,又端正地坐到梳妆台前,任喜娘给她盖上喜帕。
“夫人,六王爷的迎亲队已经到门口了!”报信的喜官高兴得大喊。
紧听一声声鞭炮响,人声鼎沸,“送嫁咯!”
六王爷下了马,走进相府,打横抱起了新娘,将她温柔地送入喜轿内。
慕容无攸,年十八,正是风流少年。
公孙尔雅,年十六,恰是倾国倾城。
这两人从小玩在一处,可谓是青梅竹马,荣帝早就有意替他们指婚。
六王爷的喜宴设置在西郊的泠园,来的客人大部分是军中的将领,早几年这些人都在慕容无攸的麾下做事。自然还有一些文官,大部分是丞相大人的门生。今日来主礼的是皇贵妃佟氏,荣帝这次因惠妃即将临盆而不能亲来,但又怜悯他年幼丧母,便接了他远嫁燕国的胞姐淑敏公主来观礼。
西郊的泠园是富阳城最美的一处景致,此时春光正好,不知花匠用了什么法子让那五月才开花的凤凰木在三月便开了花,满园的火红,热闹灿烂地让人看着就心里喜悦。听说这还是六王爷的主意,只因尔雅小姐不经意提到那句“凤凰于飞,之子于归”。从此他便将这句话放在了心上“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凤凰于飞。”
那边,烟雨楼,富阳城第一歌舞坊,妙弋姑娘厢房内,一群人哭红了眼。
“姐姐,这可怎么好?”一绿衣女子拿着帕子不停拭着眼角的泪水。
“是啊,在这种时候伤了脚,这舞还怎么跳啊?”黄衣少女焦急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会不会要砍头?”胆小点的已经瑟缩在墙角战战兢兢。
坊主隽娘坐在福椅上,皱着眉头,仍不甘地看向身着白衣的妙弋:“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妙弋低头看了看自己伤着的左脚,叹了口气:“是我连累各位姐妹了。”
忽听一破窗声,跌进来一只小松鼠,吱吱地就往妙弋身上钻:“咦?小球,你怎么在这里?”
“死松鼠,快过来!”紧接着一女子就进了屋,她一身黑色劲服,长发扎进束在脑后,左右手带着护腕,一看便是个习武之人。
那松鼠看见她,吓得就往妙弋怀里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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