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而此时,南璃月伸出手来一把抓住晁流身上的斗篷,拽其拽到了自己的跟前。
顷刻间,所有的蛊虫全部都从晁流的身体内翻涌而出,四散开来。
可却又如飘荡在河水中的蚂蚁一般,紧紧拖着晁流的黑色外袍,进不得进,逃不得逃。
“你……你放手……”晁流此时再次开口,但声音却犹如乌鸦一般粗哑得刺耳。
“如何,现在你还觉得我有没有能力瓦解整个禹朝后人了?”南璃月此时冷笑的问道。但话音刚落,未等晁流开口,南璃月便一把丢开了他。
“你放心,现在还不是时候。”南璃月淡然开口,转头看向晁越冷声说道:“现在,就看你的了。”
“阿月你请放心,明日午后便可打开禹朝地宫。”晁越笑着开口说道。
南璃月冷冷的白了他一眼,转身往寝宫走去。
留下晁越与晁流二人,相视而对。
“晁越,你这个叛徒!禹朝先祖是不会原谅你的。”晁流愤然开口,再次操控周身的蛊虫向晁越奔涌而去。
可惜,那些蛊虫却同面对南璃月一样,不到晁越一步的距离之内全部停止不前,分毫不敢再往前靠近。
“你……你不是晁越?你怎么会……”晁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蛊虫以禹朝后人献血养成,对于禹朝后人的血是非常敏感的。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遭这些蛊虫反噬,变成今天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你很奇怪,为什么这些蛊虫怕我?”晁越笑着问道,瞧着晁流那满是震惊的表情,他是仰天大笑。
“哈哈哈……晁流,你怕是不知道吧?我体内早就没有什么邪蛊了,而如今我认南璃月为主,体内有她的血蛊子蛊。你看看……你养的这些小虫子可是怕的要命!”
说着话,晁流抬脚狠狠地往那些蛊虫身上踩去。
“噗叽……”
逃离不得的蛊虫,瞬间被晁越踩爆了身体。
“噗……你……你……”
也就在这一瞬间,晁流口吐献血,一团团带血的蛊虫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怎么是不是很难受,很痛苦?”晁越笑着问道,眼中满满报复后的快意,“想当初,你对我的母妃不也是这么做得嘛?”
“她不愿背叛我父王,你就用这种方法逼迫她。她为了我,为了我妹妹。就这样成了你们手中产子的工具,而剩下来的那些孩子呢?”
“晁流,我问你……生下来的那些孩子呢?”晁越再次抬脚,更多的蛊虫爆体在他的脚下。
而晁流口中,也一次次吐出带着献血的蛊虫来。
“那是她的使命,身为禹朝后人,就该为禹朝的复兴而付出一切!”晁流惊恐的大声叫喊着,他多想要逃,可是却因蛊虫被晁越所困。他也跟着困在这里,一动不能动。
“为了禹朝?是为了你的私欲吧?”晁越冷冷说道。
他永远忘不了,他的母妃是如何一次次被迫剩下孩子。而那些孩子……
“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都不去你的地宫吗?那是因为我知道,在那地宫养蛊的血池中有无数我的兄弟姐妹。”
晁越声音渐冷,眼神空洞而深邃,宛若一口幽深的黑井一般。
那一年,他十五岁。
被养在禹朝地宫中的他,无意间发现一条密道。他原本以为那条密道是能够出逃的密道,却不想那条密道通往的地方竟然是国师炼蛊的地宫。
在那里有一个巨大的血池,国师怀中抱着一个不断哭泣的婴儿,将他丢入血池之中。顷刻间无数条蛊虫将其吞噬殆尽,就连白骨也被蚕食。
“又是一个失败品!”身穿黑袍的国师冷声开口,紧跟着他便转身对着身后的男人说道:“继续努力,让玉妃诞下更多的婴孩才行。”
“可是国师大人,玉妃一年也不过只能生下一子而已。倒不如把这些孩子养大,让他们……”
站在国师身后的道人淡然开口,听着一个很好的建议,却不想被国师一口回绝。
“无有子,做好你该做的事,不要多管闲事。这个血池,需要最纯净禹朝后人献血才能满足这些蛊虫。你以为那些不纯的血配得上我的这些宝贝吗?”
“不配,不配!”那道人紧忙回道。
也便是在那一天,晁越才知道。原来国师一直逼着他母妃产子,是为了养他的这些蛊虫。他的弟弟妹妹,也全都喂了这些蛊虫。
“呵呵……国师,你放心。我不会就这么的让你死的,咱们的账还要一点点的清算。”晁越冷然开口,眼底的恨意如烈火般的浓烈。
晁流目露惊恐,却又无能为力。何曾几时,他是那么的想要死。可如今,死亡靠着他如此的进,他却开始恐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