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
“一凡,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胡胖子在我身边推了我好几次,我这才晃过神来。
摇了摇相机,问候面的影像呢。
胡胖子拿着鼓捣了一下,说:“不行了,估计时间久了,后面的胶卷断片了。一凡你刚才吓死我了,我足足叫了你十分钟,你竟然半点回应都没有。”
我张大了嘴问,十分钟?我发了这么久呆?
“对啊,你到底怎么了?不要紧吧,一头的汗,要不要给你找个医生?”胡胖子又问。
我才发现,刚才自己太过于专注,脸上,手心,背部都是虚汗。
在相术上,又称这种汗为自汗,是由阳气徒然虚弱引起。
但我没想到,我竟然看了足足十分钟。而这十分钟里,胡胖子一直在叫我都没听见,他都快要被吓哭了,生怕我又像他爸和表哥那样,莫名其妙就出事了。
“的确有些古怪。”我拿着相机,琢磨了一下。这已经不是像的问题了,刚才相机上看到的女人,分明就是我十二年前在陈家村口看到的女人。
“让你挖墓的人是谁,你认得吗?”我认真问到胡胖子。
“认得,城里的张老板,和我有点交情,当时他来镇上找我,让我帮他请两个身体强壮,最好是干过坏事的男人,他一人出三百块一天的工钱。”
“我寻思价钱还不错,自己长得也符合要求,那两天没生意就贪财帮了他一把。后来挖出来了东西,他啧啧两声之后就摇头走了,让我赶紧把东西处理掉。我没想到啊,竟然出了这么大一摊子的事。”胡胖子自责到,问我他家是不是着了脏东西。
真没想到,一天胡胖子就赚了六百。要是让我挖,我也愿意呢。
张老板故意让胡胖子找干过坏事的男人,看来他是有备而来。
我觉得问题没这么简单,张老板肯定是没找到自己要的东西才会摇头。可他一个大老板,来这种穷山僻地挖新坟干什么。还有,胡胖子家也很奇怪,阴阳分局这种环境极其不适合人居住,我和胡胖子两个年轻人,血气正旺,按照道理来说进到他家,哪怕之前阴气沉积,现在也应该被冲散了才对。
可是,竟然没有一点改变。
“先带我去新坟看看。”我对胡胖子说。
自从看到了胶卷上的女人,我便知道,这件事情我不可能置之不理。
胡胖子带我去了坟地,的确和他说的一样,土有被翻松过的迹象。
“你是两天前挖出来的?”我回头问胡胖子。
他立马摇头:“不是,有好几天了,快一周了吧。”
可是,地上的土,分明就是这两天才被动过的痕迹,而且三天前下过一场雨,胡胖子挖的土应该被冲散了才对。
明白人都看得出来,不仅仅是胡胖子挖过这里。
“难道,张老板后来又回来了?可是之前他都没挖出来东西啊,而且这张老板看起来也老实,不会吧…;…;”胡胖子有些不相信。
我摇了摇头:“就冲着里面的古董和胶卷,我想就没这么简单。”
“一凡,那你的意思就是愿意帮我卜卦了?”胡胖子咧着嘴,激动起来:“太好了,我得救了,我得救了。”
“不,我愿意救你,但并不需要卜卦。”我说,现在先去看看他家,这种程度还用不上泄露天机,然后再去找张老板,我必须知道这些古董的来历。
特别是那个红衣女人。
爷爷说过,道术讲究阴阳平衡,相术讲究因果循环。如果说十二年前我不懂事一卦改天命种因,爷爷的死却还不是果,我的因果循环或许能通过这件事解开。
到了胡胖子家,他刚读高中的妹妹已经回来了。
在门口,就能听到她妹妹在‘咿呀,恩呀’的唱歌,这歌旋律到是不错,可胡胖子却挠了挠头:“妹儿,你唱什么呢,哥怎么一句没听懂。”
他妹回了胡胖子一句:“刚学的啊,一个姐姐教我的。”
胡胖子的脸‘刷’的一下铁青了,急忙叫我:“一凡,怎么回事啊,这还没到晚上呢。”
我看了一眼胡胖子妹妹的面相,印堂扩润,耳肥唇厚,这要长在男人身上是憨愚之相,但要是女人,是标准的旺夫相。这说明,胡胖子妹妹命很好,不可能夭折。
旺夫相从面相上一共分为四种,金、木、水、火,胡彩蝶正是方面金相,在四种旺夫相中属于上旺之相。这种女人一旦有人娶到,必然步步高升,财源广进。至于土,属尖脸,三白眼,颧骨高,唯一的克夫相。
“姐姐?”我皱着眉头,在农村经常有闹鬼一说,特别是以前陈家村,整个村子都信奉鬼神,陈家村也是出了名的相士之村,所以我从小就听过不少光怪陆离的事。不过,鸡鸣退阴,日落薄阳,鬼一般只能在凌晨过后最为活跃,大白天她竟然敢出来教胡彩蝶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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