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同情胡胖子,但我也知道三爷的意图。
关上了门,三爷许给我的一顿好酒好菜也没了。
我郁闷极了,却被三爷拉进了后屋,后屋供奉着一尊半人半鬼的佛像,我来这里十二年,三爷从来没给他断过香火。
三爷严肃的问我,是不是想帮大宝。
我急忙摇头,说九折已经够意思了,我们本来没什么利润,一半不到。
其实,看到胡胖子面相的时候,我的拇指就忍不住想捏中指和无名指,总想掐上一卦。
我手痒。
但我不能,我答应过爷爷不会再算卦,也知道今年又是一个十二,生死轮回。
“这就好。你的确一身相骨,是难得的奇才,不是那些山上用嘴瞎编乱套的算命子比得上的。不过,天机窥视一次就够五雷轰顶,再有下次别说三爷保不住你,就算你爷爷再世也没这本事。”三爷说。
三爷再次提起我爷爷,我心底一阵酸楚。
我妈在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我爸从此变得疯癫逃出了陈家村,至今下落不明。
我全靠爷爷将我一手托大,他传了我一身相术,最后却因为救我死了。
于情于理,我都不会再动手开卦。
只是我一直不懂,五十年难遇的大旱,突然降落到房顶的天雷和雨中燃烧的大火,真是因为我算破了天机遭到天谴?
那个站在村口迟迟不走的红衣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十二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这件事。
这一夜,我又是辗转反侧。
第二天早上起来照常开店,胡胖子又出现在了店门前,比昨天更憔悴了。
“大宝,你干什么呢?”我纳闷的问到胡胖子。
“一凡,三爷要还没起来吧,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帮帮我啊。”胡胖子哭着说。
我摇头说不行,他连实话都没说我怎么帮他。
我昨天就看出来了那花瓶有些邪乎,年代久远,上面还用小篆刻着字。
虽说,这些年的厂家为了将工艺品弄得更加真实花了不少心思。但纹路的年代,瓷器上的气息却不会说谎,这是真古董。
胡胖子似乎受不了了,无奈的摇摇头:“一凡,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这批货的确有些怪异。”
“是不干净的吧。”我说。
胡胖子愣着眼问我怎么知道?
望,闻,问,算,见小事而知天命是一个相师最基本的相法,我笑说:“你表哥,你爸,都是因为这批古董死的,别赚黑心钱了,哪里来的就让它哪里回去吧。”
“实不相瞒,这是我在一座新坟里挖出来的。”胡胖子说。
可新坟怎么会有这么多古董。
光从花瓶年代上看,至少有五百年,而胡胖子那天在山门口叫卖的篓子里,可不止这点古董,甚至还有年代更久远的。
“我也不知道啊,我当时就是鬼迷心窍了,那人给了我一万块钱让我帮他挖坟,结果挖出来的东西他一个都没要,全叫我拿走。整整装了一箩筐,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啊,我顶天就一个江湖骗子以次充好卖点钱,其实对古物一窍不通。现在,就只有你能帮到我了。”胡胖子说。
“让你挖坟的人是谁?你得先找到他。”我虽然发过誓不再起手算卦,但基本的常识还是能教点胡胖子。
再则,胡胖子脸上的阴云的确更重了,特别是印堂‘命宫’,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一般。
昨晚睡不着,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观紫微天象竟然发现七星之首贪狼星微红,这是大凶的前兆,十二年前的旱灾,也是如此景象。
“找不到他啊,能找到他就不会来找你了。”胡胖子有些着急,他说他不怕死,自己罪有应得死不足惜,但是他妹妹还小,他不能看着她就这样不明所以的死了。
警察昨天也查了,说等什么法医鉴定。但法医鉴定至少要四五天时间,昨晚上他妹妹又听到了女人唱歌,他生怕她就是下个死的人。
“行了,我给你指条明路,你先将挖出来的东西交给警局。然后青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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