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话,就只有徐遥与蒋温伦这种南来北往的商客,会上来坐一坐,至于寻常百姓,是没几个有这个闲钱上这种地方来花的。
徐遥与蒋温伦本在原处欣赏江景,却已看见一老一少两个和尚,已经走上了二楼这一层,小和尚一看这二楼冷冷清清,掌柜的都一副百无聊赖,半睡半醒的模样,便忍不住开口向老和尚说道,
“师傅,你瞧这个掌柜的,坐在帐台里面打盹,可见得喝酒的人少!我们倒不妨在这里多盘桓一会!”这出家人居然来酒楼吃酒吃肉,也不知道是哪里出的两个“高僧”。
那老和尚面容和蔼,闻言却不答话,只是点头二人跨了进来,一看几十个座头,除了徐遥这一桌子,果然都是空着,没一个喝酒的客人。
小二起初听得楼梯声响,以为有好主顾来了!连忙到楼口迎接。及见是两个游方的和尚,顿时就把兴头打退了半截!勉强陪着笑睑,引二人到临江一个座头坐下。老和尚要了些酒菜,二人一面吃喝,一面看江中往来的船只。
这才喝了几杯,只见有三个喝酒的客人,走上楼来,年纪都在三十左右。走在前面的一个,衣服华美,举动大方,虽是一个公子模样,却精神奕奕,两眼顾盼有神,绝不是寻常富贵公子满脸私欲之气、浑身恶俗之骨,全仗绫罗锦绣装饰外表的可比!
走在后面的两个,衣服虽然也是一般的华美,年纪一般的壮盛,气概与前面那位贵公子相比,就有珠玉泥
砂之别了!
蒋温伦徐遥两人看了不觉得怎么,仍回头向江心眺望,那两个和尚就目不转睛的,打量着那人。那人上楼时,还边走边和同来的两人说话,一眼看见这酒楼上先来的两桌人,便不知不觉的,停口不说了,也不住的拿那一对闪电也似的眼睛,来回打量这两桌,打量了一会儿之后,便把目光锁定在老和尚与徐遥两人身上。
见这贵公子不停打量,两桌都不作理会,一桌只顾吃酒夹菜,一桌只顾眺望江景。那人和同来的两人见状,也不好自讨没趣,就在旁边的一张桌子坐下。
只听得那人笑着向两人说道:“我这东道主却也没做好!你们不用客气,想吃些什么,只管说出来!错过了今日,就休想我再有这么高兴了!”
两人同声笑答道:“我两个只要少爷领我们到这里来了,就是心愿已了!此地原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这样冷淡的酒楼,一定更弄不出什么好菜来!”
那人道:“话虽如此,然而总不能一点东西都不吃!难不成带着你们,白跑这么一趟?并且这种酒楼,不来则已,来了好歹得吃他一点,才对得起这里的掌柜!”那人说着,随即向小二问有什么好菜。小二满面赔笑的,说了几样好菜。那人挥手叫小二去拣好的上来,并要了些酒。
而另外两桌人各做各的,静听这边桌上的高谈阔论。一人忽向那人问道:“少爷刚才使的武功,就是费长老的缩地神行的道术么?”
那人笑道:“你们要我带你们到这楼来,只要到了这楼就得了!问这些做什么?”
问的人紧接着说道:“假如我们要少爷带我们到陵山上玩玩,就这么闭着眼,一刻儿就能到了么?”
那人道:“这种玩意,不比寻常武功,忌讳的地方可就多了去了,可一不可再!我能不能带你们去,这个不一定,你们也不可以问!”
问的人连碰了这两个钉子,便喝了两杯酒,说些风趣雅事,不敢再问了。这人即接着问道:“大家都说从南蛮驾木排出来的人,本事都很大,这是不是真的呢?”
那人道:“本事大概都有点儿,大不大,那就不得而知了。”这人立起身来,指着湖里说道:“少爷请看那副排有多大?顺水流的有多快?想必驾这么大排的人,本事比驾寻常小排的,总得大些儿!少爷何不使点本领,逗一逗那排客玩玩呢?”
那少爷也起身望了一望,随坐下摇头道:“无缘无故的,捉弄人家做什么?我们喝酒吃菜吧,免得无事讨麻烦!”
先发问的那人,顿时表现出高兴的样子,向那少爷说道:“此刻少爷在这里,左右没事,我们求少爷带到这里来,本来就是想寻开心的!就逗着那排客玩玩,又有什么要紧?难道以少爷的本领,还怕斗不过一个排客吗?”另外一人也在旁竭力怂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