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手术的时候发现的,已经,已经往胸壁和肝脏转移了,没有,没有办法切除,医生说我妈妈在手术中出现了休克,什么,什么,交感神经节,锁骨下动静脉,都出现问题了,不可能在继续手术了,只能用药物,药物进行治疗。”林芊笑说这些的时候,已经哽咽了,但还是相当清晰的给我介绍了情况。
我听不懂术语,但我知道,情况很糟糕,相当糟糕,一听到扩散,晚期肯定是跑不了了。
“药物治疗,那大概能坚持多久??”
“一年左右,如果,是用那种特殊的药物的话,杭城应该有的,大医院里面,有的,那种特制的进口药剂,30万能用上一个疗程了,一年12个疗程,有,360,360万,就···”林芊笑有些语无伦次,“你告诉我药物名称,我去帮你想办法,如果杭城有,那就不算特殊,360万,我有,我有,你别担心。”
“我妈妈,很痛,江夜,她很痛,很痛,痛的都不能够呼吸了,突然就变得剧烈了,我,害怕,她会不会,我妈妈问我,我什么也不敢说,只说这是水肿的正常现象,江夜,我该怎么办,我只有我妈妈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江夜!”林芊笑这时候已经是完全的乱了分寸,不,已经不是乱了方寸了,这种碎成一地渣滓的心,话语中透露出来的绝望,让我同样痛苦不堪。
到这个时候,我踏马才明白,林芊笑的软肋,她所有一切的孤注一掷,都在于她的母亲,当她的母亲出现血淋淋的痛苦时,她的一切盔甲都被击穿了,现在的她就是个手足无措的小孩子,她只有我这一根救命稻草了,只有我这一根,我能想到她现在的花容失色的样子了,那种焦急等待换来的绝望,简直了,至于那个她紧紧握在手里的8万?
8万在癌症面前,是个无比渺小的数字,而此刻,更像是一种宣判,手术的8万块钱费用,直接宣告了林芊笑母亲的病情,无比的严重。
在我看到的无数小说里面,那些男女主角的亲人生病的时候,都是最好的病房,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物,最终化险为夷,但这毕竟是现实,不是你揪着医生的领子,砸钱,砸医院,就能从死神手中夺回病人的。
我对医院,是从来就没有好感的,那种空气中的消毒水味道,以及惨不忍睹的病情,还有我最为恐惧的癌症,那简直就是瘟疫法师的死亡镰刀,没有办法,家里人不忍心看着你立刻去死,就要砸钱,不说一般的家庭,就算是那些富裕的中产阶层,也要卖了房子,砸下几百万,为了自己的父母不惜一切,最后是肯定救不回来,只能续命的,他们对现代医学产生怀疑,在家里人死后会疯狂的闹事,是啊,几百万的代价,还是一句冰冷的尸体,这是无可奈何但又不得不承认的现实。
因为我对病症和死亡的恐惧,让我巴不得一次都不走进其中,我总觉得,医院,不管何处的医院,对于重症患者来说,就像上锁的箱子。
我要是林芊笑,在这样的幻灭之后,就直接崩溃疯掉了。
但还好我不是,还好,我有一双徐清影赐予的,如同上帝一般的金钱之手,我尽量的平复呼吸,蓉蓉和婉儿都静静的看着我,屏住了呼吸。
“现在,先这样,你把药物的名称告诉我,我立刻去帮你问,帮你买下一个疗程的药物,今天就开车,给你送过来。”
“江夜能不能,能不能多买几个疗程的,从那199万里面扣,扣就好,我怕,我们不能提前准备好,会出问题的!”林芊笑相当着急的请求着。
“不行的,是药三分毒,这种特制的进口药物,不一定适合你母亲的身体,如果身体没有出现其他的并发症,或者排异现象,我们再进行第二个疗程的治疗。”我此刻思路还是相当清晰的。
林芊笑接受了我的提议,给我抱了一串英文的药名。
“蓉蓉,这是药名,你找影姐,我去找吴衡,东方月,婉儿,你找下颜玉儿和冷梦芸问问,看哪家医院能够拿到这种药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