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的兔子跑过去问道:“需要喝水不?”
“滚。”
春雨笑了,“这就是你想救的人?”
宋赟摸了摸鼻尖,跟没事人一样揣着手回来继续烤兔子,对春雨道:“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滚。”
宋赟幽怨了,默默的烤着自己的兔子,等两只兔子烤好后便放下一只兔子,自己拿着一只烤兔子坐在河边啃。宋赟叹息一下啃一口兔子肉,无盐无味的真不好吃。
一只手伸到面前,宋赟看了看有些惨白的手,扯下半只兔腿给宗州。宗州坐在地上啃着兔子腿,也不理会宋赟幽怨的表情。
吃饱喝足,三人顺着河流开始走。宋赟不用再背着宗州,自己拄着木棍前行,他拿着木棍驱赶蛇虫。白天赶路,夜晚生火轮流值夜,遇见过两次狼群袭击,宗州这个病患用不了剑,宋赟拿着宗州的剑宰杀狼群,下手毫不留情。
春雨看着宋赟干脆利落的剑法,问道:“宗州现在是半残,我去打猎那么久你怎么不想着逃走?或许我可以放你一回。”
“我当然是要去加入神教的。”宋赟笑道。
春雨暗道一声蠢货,宗州看着宋赟嗤笑道:“我看你是不想回去嫁给宗政越。”
“可别乱说,我可是愿意的。”宋赟反驳。
宗州冷笑道,“这一路看你开心得都快跳起来了,负心薄幸,也不知宗政越喜欢你哪点?”
宋赟翻了个白眼,他哪就负心薄幸了?他确实愿意嫁给宗政越,但不想是现在。
·····
三人走了七八天才走出森林,见到了寥寥升起的炊烟。宗州旧伤复发昏迷不醒,宋赟背着他前行,春雨是不可能背人的,没丢去喂狼就是好的了。
宋赟加快步伐朝村庄走去,他真的快累死了,若不是一直都在锻炼身体练习刀法还坚持不了这么久。虽说能看见炊烟,可望山跑死马,真正走到村庄里时都天黑了。
春雨一路都在冷嘲热讽,宋赟都对其免疫了。
到了村庄,春雨前去敲门,一个大娘骂骂咧咧的过来打开房门,刚看见春雨便“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躲在门后说道:“大侠,我家无钱无粮,上有婆母要养,下有一双儿女,大侠还是另寻去处。”
宋赟脸上的汗都没有时间擦,也不想难为别人,道:“我们去别处吧。”
春雨冷哼一声,转身就走,朝另一户人家走去,没想到连着敲了三户门,都是见春雨一面就将门关上,让人另寻去处。这天都黑了,在找不到住处真得露宿野外了。
宋赟将宗州放下,理了理头发,往村里修得最好的房子走去,主墙是用青砖修建的,外墙和院子都是用泥砖搭建的。其他房子都是泥砖修的,上面盖的草棚子,别说青砖了,有的甚至连泥砖都凑不够,还用木头拼凑的。
开门的是一个壮汉,脸上有些许胡渣,“小兄弟,你有什么事吗?”
“大哥,我们兄弟在山中迷路了,误打误撞走到这来,现在天色已晚想来借住一晚。”
壮汉上下打量了宋赟一眼,宋赟也极力表现出和善的一面,壮汉应该见宋赟这小身板也不像江湖人士,危险不大,便开门道:“进来吧。”
宋赟连忙道谢,随即去路上将宗州背上,对春雨道:“把剑都藏起来,我是村民都不想收留江湖人士。”
春雨冷着脸将剑藏在草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