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赟背着人进屋,壮汉拿着蜡烛一看,问道:“小兄弟,这位头发怎么是白的?”
“嗐,这不是他第三任媳妇跟隔壁卖猪肉的跑了,一气之下头发就白了。我这兄长也是命苦,第一任媳妇儿说他没考上功名与他和离了;第二任媳妇儿生得碧玉羞花,还未迎娶过门被县老爷看中,硬是退了我兄长的亲嫁给了县老爷;第三任想着娶个朴实一点的,安生日子还没过两年就跟隔壁卖猪肉的私奔了。这日子过得任谁都想不开,大夫说兄长是郁结于心,让我们兄弟带他散散心,等想开了这新生的头发就是黑的了。我们兄弟三人就到这山林打猎,结果迷路了。”
宋赟将‘前因后果’说完了,引得壮汉揪心不已,连忙带人进屋歇息。壮汉的媳妇也听到了此事,还抹了两滴眼泪。
“小兄弟,你们就好好住着,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们端点来,别嫌弃是剩的。”壮汉眼眶都红了,看着宗州的眼神都充满了同情。
“还未请问大哥大名,刚才的那是大哥媳妇吧?我们三兄弟承蒙大哥照顾,有口吃的对付一下就行。”宋赟拱手道谢,一脸惭愧的神情。
“叫我虎子就行,我和媳妇儿翠花还有两个娃大牛和小牛住上屋,我爹娘住对面厢房,等明日你就可以见到了。小兄弟,我先去给你们拿吃的。”
宋赟送走虎子,笑嘻嘻的回头,就看到宗州坐起了身,阴恻恻的盯着他,“我怎么不知道我跑了三任媳妇?”
宋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你不是昏迷了吗?”
春雨也憋不住笑了,“江湖人哪敢真正的昏迷?他一直醒着的,就你这个蠢货不知道,让你丢了还不丢。”
宗州最开始两天是真正的昏迷了,身体受内伤,五脏内腑都在痛,后来他只是闭目调息宋赟以为他昏迷便背着他走了。
宋赟真想骂人,他可是真正的快累死了 。
宗州扔出一把月牙形的暗器,削掉宋赟一缕发丝,“下次再乱说话割了你的舌头。”
宋赟翻了个白眼,心疼的摸了摸自己的断发,自己就该狠心将人丢下的。
“咚咚。”宋赟去开门,虎子哥端了几碗菜过来,他媳妇后面拿着碗筷和半盆糙米饭。
春雨将角落的桌子拿出来放在中间,宋赟接过虎子哥手中的菜碗,惊喜道,“虎子哥,还有肉啊!”
一碗肉炒咸菜,应该是刚炒的,还冒着热气。虽然一人只能夹两片,但在农村里有肉招待就是最高的礼节了。他还记得幼时和奶奶捡破铜烂铁卖钱的时候,那时候亲戚来串门都是提着一坨肉,够他和奶奶吃好久。在物资匮乏的年代,一碗肉菜是最拿得出手的东西。
“你们三兄弟也不知在山上待了多久,肯定饿坏了,我寻思着弄点好的吃吃。”翠花笑着说道。
宋赟感动,摸了摸袖袋中的玉佩,宗政越给的刻有‘平安’二字的玉佩,好值钱,舍不得给出去,又放回口袋里了。“虎子哥,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春雨和宗州木着一张脸,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虎子哥又给三人说了哪里可以洗漱,还有茅坑的位置,都一一交代好才走。宋赟招呼两人吃饭,六片肉,一人两片不多不少。肉片切得还有点厚,宋赟将肉分好,随即端着碗刨饭,烤肉吃多了还比不上这一口糙米饭。
春雨看着碗中的两片肉,脸色更木的。宗州端着碗吃饭,嘲笑宋赟,“饿死鬼投胎一样。”
宋赟不跟他一般见识,吃完饭后去厨房端了一碗水漱漱口,又打水洗了脸。洗漱完回来便收拾碗筷去洗了,干起家务活熟练且自然,一点都看不出曾经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
清洗完之后,宋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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