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丛培风竟然得以活命?”南宫少游奇道。
胡紫怡没有答话,继续讲述。
眼看丛培风的玉箫要戳到慕容霏霏的“命门穴”,突然他感到手上一麻,玉箫落地,腰间一酸,马上瘫倒在地。
站在自己身前的是那位矮瘦的老者,他眼中充满恐惧和惊疑,他心思细密,出手时一直有留意那老者,明明他在两丈开外,闭着眼中,除非他是鬼魅,不然怎么会如此迅速。
“不要脸!翠儿姑娘,你眼光真好啊,恭喜你觅得如意郎君。”慕容霏霏冷笑道。
“霏霏,杀了他吧,这里风沙太大,义父不想逗留。”
“小师妹,快点动手!我死后,有你心爱的人相伴,黄泉路上热闹得很!”
“大师兄怎么了?”慕容霏霏手中长剑顶在他咽喉处。
丛培风闭着眼睛,只是冷笑。
“丛四哥,这要你说出来,我们便饶你性命,一命换一命,如何?”
丛培风哈哈大笑,更是不说话。
慕容霏霏急得眼泪在眼眶打转,哽咽道:“四师哥,说罢,你与四嫂,便可立刻离去,义父,替他解了穴道。”
老者哼了一声,替丛培风解开身上穴道,丛培风拍拍身上的砂砾,捡起玉箫,伸手去扶胡紫怡。
胡紫怡一用力,从他手中挣脱,脸色极是难看,丛培风哈哈一笑道,
“南宫少游此刻便在”
“呼”他突然一掌击向老者,只听得“啊”
“霏霏,怎样?”
“我肩上中了暗器,伤口很痒”
原来丛培风一掌击向老者之际,扣动玉箫机关,射出毒针,慕容霏霏正心神恍惚,老者发现时已迟了半步,一手拉开她,但右肩也中了几针。
“大漠的凝血针,小师妹好好受用吧”
“霏霏莫怕,有义父在。”
老者左手一伸便抓住丛培风胸前穴道,一用力将之摔倒在两丈开外,冷冷道:
“卑鄙小人,老夫遵守承诺,今日饶你狗命,他日相见便是你的死期,区区毒针,怎能奈何得了我程忱!”
丛培风挣扎着站了起来,大步离去,更不理胡紫怡。
“丛培风,大师兄怎么了?”
“慕容姑娘,你放心,我们根本不知道南宫少侠的消息,听我夫。。听他说,南宫少侠又得奇遇,武功胜过从前不止一倍,你放心吧”胡紫怡幽幽道。
程忱扶着慕容霏霏向着亦鲁特族方向飞奔,胡紫怡坐在沙漠里大哭一场,最后还是朝着丛培风离去的方向一直走。
“胡姑娘,那厮当你性命如草芥,你还去找他,值得吗?”
“南宫大哥,若然你如丛郎一般对待慕容姑娘,慕容姑娘也会如我一般,还是痴心待你,我回来只想告知,在南边还有一位痴痴为你等待的傻姑娘,希望终有一天,你们可以成为神仙眷侣”,她稍微顿了顿,“送姑娘,你不恨我吧?”
宋婉儿痴痴一笑,“怎么会,霏霏和少游本来就是一对,只是天意弄人,要他们受相思的煎熬”
胡紫怡道一声珍重,便催马离去,宋婉儿也不多说,回到蒙古包收拾了行装,向族人讨得两匹骏马,向南而行。
由于是回头路,二人便没再走冤枉路,渐渐已经接近大宋境内,南宫少游盘算再行得两天便进入兴元府,这里是兵家重镇,百姓多少战乱之苦,两人须得先行换回汉服,免得多生事端。
路边边有一间小客栈,二人大喜,忙到客栈投宿,出来招呼的是一作书生打扮的青年人,谈吐十分文雅,却像饱学之士,不多时又看一举止文雅的年轻夫人端来茶水。
“这位公子有礼”南宫少游笑道,“我俩本是襄阳人士,因事到大漠一趟,为免麻烦,所以改作蒙装,现在要进兴元府,须得改为汉服,公子可方便带我俩去购买衣物。”
青年书生马上还礼道:“这里方圆百里都没有市集,要买衣服须得进城,但你俩这样打扮恐防不妥,若公子不嫌弃,我与内子尚有一两套过节时穿的衣裳,两位若是不嫌弃。”
南宫少游大喜,立刻从怀里拿出五两银子,交于书生,他妻子便带宋婉儿进房间换了衣服,南宫少游也换了书生的衣服,竟然十分合身。
“公子看样子是读书之人,何不考取功名,却在此开一间小客栈?”
书生看南宫少游出手大方,举止磊落,便说了一件事情给他们听。
他名叫刘子羽,是兴元府有名的才子,府尹有一姑亲表妹看中他,想招其入赘作上门女婿,他本有青梅竹马的未过门妻子,便是现在的妻子王芸,当然是百般推辞,后来看到府尹的表妹,奇丑无比,性格暴戾,更是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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