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他,孟谨行可能会为雷卫红奔走时,他根本不相信,觉得除非孟谨行傻了。
现在看来,孟谨行的确傻,但他的这种傻,让付晓洋心生佩服。
俩人默默地一起往大路走,一直到公路边付晓洋的车前,付晓洋停住脚步道:“我和婆娘的收入都不高,帮不了你大忙,但一两万还是拿得出来,明天我给你拿过来,就算朋友间的一点心意,你不要跟我推辞!”
“谢谢!”孟谨行与付晓洋握手,目送他离开。
潘平将孟谨行送到父母家,孟清平与华蕴仪听到开门声,一起从客厅沙上站起来,孟清平急切地问:“情况怎么样,云状还好么?”
孟谨行摇下头道:“你们早该告诉我。”
孟清平夫妇对视一眼,华蕴仪道:“我们那么反对你和云谣离婚,你根本不愿意听,谁会想到你还会关心卫红的事?”
“妈,这是两回事!”孟谨行倒了杯水喝尽,想起雷云谣,心中一阵难过,“不,也可以说有联系!”
“什么有联系?”孟清平急道,“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不让我和你妈着急?”
孟谨行与父母一起坐下,将离婚的最初原因和真实原因都说了,“……我对不起云谣!为她,我也该尽这份心!”
孟清平夫妇都沉默着不说话。
因为俩孩子离婚的事,他们找过葛云状,葛云状当时的态度也很坚决,希望小夫妻俩好聚好散,他们为此难过了好些日子。
想不到,葛云状这个决定的背后,是希望女婿的仕途不受这个案子的影响,这份心意让他们夫妻俩觉得格外沉重。
“要不,把谨言叫回来,问问她能不能在钱上出点力?或者请她公公出个面?”华蕴仪小心翼翼地问孟清平。
孟家父子闻言同声反对:“不行。”
孟谨行看父亲一眼,把说话的权力给了父亲,孟清平叹道:“华鹏程怎样的人,你不知道?这个事,连刘书记都不能找啊!”
“那怎么办?”华蕴仪急道,“我们凑不了这么多钱啊!”
“不如你找江南他们想想办法?”孟清平试着问儿子。
孟谨行摇头,“生意场上的人不能找,将来就算把钱还清了,还是会欠个人情。”
华蕴仪不悦道:“照这么说,生意场上的人还不能处朋友了?”
“妈,简单的朋友相处没问题,但金钱上的来往,很多事没办法预料。”孟谨行无奈地说。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华蕴仪焦急地看了丈夫又看儿子,“要不,找你大伯借?他再两天就回来了!”
孟清平父子再次同时反对,不过,孟谨行却因为孟清泰想到了邬晓波,脱口道:“我去找邬老借。”
“你疯了?”孟清平一把拉住儿子,“邬雅沁的事已经在你们夫妻间种了根刺,你觉得云谣肯接受邬老的钱?”
“不要告诉她就是了。”孟谨行道,“事从权衡,除了邬老,我想不到更合适的人可以帮我们。”
孟清平夫妇面面相觑,看着儿子重新出门,二人都在内心深深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