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谨行深夜造访,令邬晓波大为意外,“出什么大事了?”
“邬老,能让我进屋说么?”孟谨行望着披衣站门口的邬晓波,恳切地问。〈
邬晓波一拍脑门,让开身体,道:“看我!来,快进来!”
孟谨行进门换鞋的工夫,邬晓波关门进客厅给孟谨行倒了杯水,正好递给已换上拖鞋的孟谨行,“来,暖暖手。”
“谢谢。”孟谨行接过水杯与邬晓波一起在沙落座,“这么晚来打搅,实在是情非得已,还请您能原谅!”
“咱们就不说这些客套话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邬晓波将披着的棉睡衣穿上身,准备细听孟谨行的来意。
孟谨行大致介绍了雷卫红的案子,然后提出借一百万。
邬晓波深深看他一眼,叹道:“无极草堂如果没有改为公益企业,你今天哪需要来向我借这个钱?”
孟谨行低头不语,他明白自己的唐突,而且以他和雷云谣的收入,这一百万以后是不是有能力还上,还是个未知数。何况,经此一事,葛云状很快就会退居二线,虽然各项待遇削减的可能性不太大,但要想再有提高也是绝不可能了。雷卫红服刑几年出来,不仅年龄已大,以她过去干宣传政工的经历,下海经商可以从事的工作也是极为有限,她未来的生活虽然有老公可以依靠,但孟谨行夫妇身上的压力也是可想而知的,因为还有一个同样在服刑后面临工作生活问题的舅兄葛红云。
邬晓波递了一支烟过来,问出一句令孟谨行吃惊的话:“你有没有考虑过,和葛家人分道扬镳?”
“邬老?”
“你不要这么吃惊地看我。”邬晓波道,“你和雷云谣要离婚的事,江南已经告诉我了。既然是雷云谣主动提的,我觉得你应该可以考虑,你们总不能一辈子做丁克吧?尤其现在她的母亲、大哥接连出事,你只有和她离婚,才能不受任何影响。谨行,你的路还很长!”
烟在孟谨行手里被捏成了两截,“我不会因为这同意离婚!邬老,我一直敬重您,从我参加工作开始,您和雅沁给了我许多帮助,没有你们,可以说就没有今天的我。我相信,您和雅沁一样了解我,比起一己前途,我更在乎家人的感受。过去这几年,因为我对于理想的坚持,云谣没有少受罪,不孕不是她的错,反而起因在我!她把痛苦埋在心里,一心支持我,家里遭逢这么大的变故,她先想到的还是顾全我的前途,我如果同意离婚,就是雅沁在天之灵也会彻底鄙视我!”
有一丝痛色在邬晓波脸上划过,他为女儿的眼光高兴,又为女儿的薄命而神伤。
邬晓波把手覆在孟谨行的手上,捏了又捏,又不时仰头让眼眶中几欲落下的泪流回去,他的语声低沉伤感,“云飞不及你一半啊!雅沁没有雷云谣的福气,我多希望她活着,哪怕她这辈子也不能生孩子,至少她能在我眼前活蹦乱跳!”
“对不起,邬老!”孟谨行深深后悔来找邬晓波借钱,这等于是挥起刀子又在邬晓波的心上划出一条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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