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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云静好还是很讨好的帮他提上笔记本包,一边随他上楼,一边道,“世安,你能不能请假,陪我去一趟帝都,我有点方向盲,万一丢了我怎么办?”
“你一个人在欧洲,在美国,都混得风生水起,我也没有看到你丢了!”他扯着领带的手顿了下,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陪我去好不好?”她撒娇的将笔记本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我真的有事,对不起老婆。”风世安的脸没有转过来,手指还停在领结上,却是已经僵了些许,平时解得很快,今天不知为何莫名的解不开领带。
他的心境有点急燥,眸色溢满了一层浓浓的失意与不快。
她叹了口气,弯身抱起床头柜上的笔记本,直接推开卧室的门给他送到了书房的电脑桌上,在那里,她的心更加落寞了。
云静好多么的希望他陪着自己去,宁可她失去所有……
“唉!”她不由的叹了口气。
夜色越来越浓的时候,她心情烦闷的坐在阳台上,而他则在书房里劈里啪拉的打字,她能听到她一阵阵敲字的声音。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却不听不到那一道劈里拍拉的声音了。
她的心里陷入一种沉思,三天后的日子,一旦重演,她势必失去很多,她知道,她更懂得。
可是世安为什么一直不坚持跟自己去,让她很是郁闷。
果壳秋千在夜色里却有点不清晰,因为她没有打开阳台的灯,只是安安静静的注视着楼下的风景,那里风景虽好,可是好几天她和他都没有惬意的坐在那里了。
因为她的心里有一种更为沉重的放不下的东西。
书房里,
“墨然。”风世安在书房里接到程墨然的电话,便将阳台的推拉门随手拉上,并瞟了眼独自坐在阳台,一丝昏暗里几乎看不清楚的云静好。
“听说三天后,嫂子就要去帝都,你可得要亲自送。”程墨然打趣的声音。
“我不会送她。”风世安的声音沉寂起来。
“怎么回事?这次,你还想放鸽子?”程墨然十分的不解,“你是他老公,怎么不能上台,你不能让罗云宙天天替你,人家娶不着媳妇不说,你可是快要丢了自己的媳妇了。”
“我知道怎么办。”沉默一会儿之后,他沉沉的说了这几个字,“我会让静好,好好的表现,我不想让她失望。”
“那就好,还以为你要牺牲自己呢?”程墨然刚要挂电话,感觉刚才风世安的话好像不太对劲,立刻又问,“你不会真的又退了吧?”
“我需要给她一个美好的有希望的未来。”他坚定的声音。
“可是……那不是她想要的!”程墨然后面的话生生的让风世安给截断了。
“没有可是。”风世安异常沉着的声音,仿佛看到她大方的站在领奖台上,就像那天,她侃侃而谈医疗的希望与目标,冷静淡定,纯净美好,就像自己心目的那一朵洁白素雅的水仙般,不着一尘,温婉大气,宠辱不惊,看云卷云舒。
“世安,世安!”程墨然在电话的听筒里呼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听到他的回音,不禁一边挂电话,一边自语,“他怎么回事……”
而风世安此时正透过窗帘,深深的凝视着那一道融在黑暗里的人影,心微微的沉了沉,拿上床上的一件外套,他拉开门,幽哑的声音响在浓浓的夜色里,“静好,外边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