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的功夫,余少白和吴子初从牢房走出,脸上表情不免唏嘘,整了几天,结果确实让人无奈。
“少白,咱们是不是白忙活了?现在凶手已经认罪了,咱们之前找到的尸体,还有肖弄压根和案件没有关系,实在让人有些郁闷。”
余少白也有同感,自己努力了几天,真凶自己投案自首,而自己这几天得到的线索并没有起到作用,可他最大的疑惑还是未曾解开,即便张阿牛是真凶,那这几天他都被关在这里,湖水村发生的火灾,还有陷阱又是谁做的?
“咱们去一趟张大牛的牢房,本公子倒要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一脸郁闷的吴子初决定去去晦气,看他摩拳擦掌的样子,不像是探监,而像是准备打人出气。
在牢头的指引下,二人进了关押张阿牛的牢房,看到他的面容,给余少白第一个感觉便是老实,五大三粗,加上忠厚脸庞,在大明朝貌似成了大众脸。
“你就是杀了高贵的真凶?看你这模样,真看不出来你有这么深的心机,把本公子耍的团团转。”
听到吴子初的话,绑在木柱上的大汉没有出声,只是冷冷的看着二人。
“你应该还有同伴吧。”余少白淡淡的一句话,让大汉的表情有了一丝变化,扭头看向少年郎,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个孩童罢了,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少年郎……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有同伴?”
余少白轻声笑道:“有些事情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办到,你被困在这里,而外面却发生了这么多变故,说明还有同伙在逍遥法外。而且我一直有个疑惑,凶手的手法极为狠辣老道,将死者的头砍掉,这一点实在让人匪夷所思,若是单纯的杀人,又何必去砍头,我很好奇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张阿牛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你问我……我又能怎么知道,原本以为是同道中人,现在才明白,什么兼爱平生,不过是一群小人罢了,他们做的孽,就由我这个笨人偿还吧,只是可怜了家中的老娘。”
听到这话,余少白脸色微变,竟然被他蒙对了,二人对视一眼,皆是吃惊,这么说来,凶手还有其他人!
“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要杀高贵,他得罪了你们?”
大汉低声笑道:“杀他?不是我的本意,原本我想不借助高贵的生死完成任务,可却被同伴骗了,要不然你觉得我会被抓住?至于他们为什么杀高贵,我不能多说,要怪就怪老天不公,朝廷不殊,高贵那家伙也是个可怜人,生个平常人家多好,偏偏是郑家庶子,大公子不能杀,最后才选择杀庶子,这个办法虽然能完成任务,可是我却为之不耻,所以我认罪了。”
“大公子不能杀,只能杀庶子?”余少白扭头看了看吴子初,这信息量太大,张阿牛背后的人到底是什么来路,貌似不是为了杀人而杀人,而故事的因果似乎也和郑家有了牵连。
他忽然想起老乞丐的那句话:有时候杀人不需要动机,天凶无缺,横行霸道。双峰贯耳,一枝独秀。这句话他到现在才真正明白,老乞丐是在告诉他,凶手要针对的人是郑家人。天凶二字,霸道(八倒)、贯耳。加上一起便是郑字,而双峰贯耳又可以理解为郑家的两位公子,一枝独秀是指只剩下一位公子,概括来说便是凶手要杀的是郑家公子。
那老乞丐到底是什么人?现在余少白对于这个老头越来越看不懂了,不像是一个蟊贼乞丐那么简单。
“你不说,就不怕官府用刑吗?”吴子初出声道。
“呵呵……用刑?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高贵的人头已经被送进了郑府,郑显立若是知趣,便会让人为我顶罪,到时候就算是吴春想留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只是我不想走罢了。”
余少白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高贵的人头竟然在郑家,这里面到底还有多少内情,他都被搞晕了。
就在他刚要开口发问时,他注意到张阿牛的表情微变,才发现吴子初已经瘫倒在地上,一个高瘦蒙面衙差站在自己身后,他心里嗝噔一声。
“啊~我晕了~”余少白非常自觉的晕了过去,那男子嘴里露出一丝笑意,竟没有理会他浮夸的演技,径直来到张大牛身旁。
“你来了……”
衙差笑道“我要是再不来,你是不是要把所有话一股脑都说完?”
张大牛嘴里露出苦涩,“你没必要来救我,我想替他们赎罪。”
“老夫早就跟你说过,他们都已经变了,你是个简单的孩子,跟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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