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缺钱,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林三金。他专门派人去了一趟宜兴,把林三金接到了临安,安排到离自己不远的一处大宅中住下。按赵构之前给他的承诺,商贾出身的林三金便有了一个堂而皇之的身份,太子公馆帮办,这虽然不是什么正式的官职,但也是从六品的贴官,领着俸禄呢!如此一来不但他们父女可以随时团聚,自己又多了一个聚宝盆和捞钱手,所以太子爷心里很美!
林三金心里就更美了!自己的女儿铁定是要成为太子妃的了,将来自己可就是堂堂国丈了!所以帮太子爷赚钱这件事,他是用了十二万分心思的。
在得知太子爷的最低底限,不许坑民害民之后,林三金那颗天生灵光的商业头脑开始高速运转起来。有了太子爷这棵参天大树,这天底下还有他不敢做不能做的生意吗?
太子爷同时接过来的还有一人,就是那位宜兴县正堂朱常远。岳飞平定了马进的水匪之后,宜兴县的切肤之痛就没有了,岳飞便被张俊派到两浙西路收复六郡去了。而他朱常远却日夜思念着伺候太子呢,于是托林三金给太子爷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自荐信,这就跟着来了。
自己的小内府,说到底是一群少年郎,真正要和外面打交道,他们都不行,所以朱常远就成了太子爷的唯一人选。而朱常远也就正式成了太子公馆的“大总馆”,官职更是连升三级。
安排完这些事情之后,太子爷便整天和林三金泡在一起,钻研起他的谋财大法来了。
这时朝廷的收入主要靠盐铁和税收来保证,因为战乱频生,税收这一块基本上就断了,盐铁是唯一能保证南宋朝廷正常运作的重要经济支柱。
“不能动盐税,铁器暂时也不能动。”赵天赐皱眉道,“老林,贸易这一块怎么样?”
林三金愣了一下。“贸易?”随即恍然道,“太子您说的是对外的生意吧?”
“对!”赵天赐道,“只从自己身上想办法十分有限,还得找外源。”
林三金道。“现在能做的生意也不多了,关键是商队走不起来,各地的武将们自立山头,走到哪里都要交买路钱,有时还可能人财两空。没法做。”
赵天赐真的有点束手无策了,在开封时有煤,他还能教人弄个简陋的蒸汽机出来,然后再由那些能工巧匠衍生出来别的工具,可是在江南水乡,还没听说过哪里产煤呢。
林三金见太子爷愁眉苦脸的样子也有些不忍,便试探着说道:“太子,也不是所有的生意都不能做,有些买卖还是赚钱的!”
“说说看!”
林三金道,“比如酒楼。妓馆,赌坊这些营生,就一直昌盛得很。”
“啊?”赵天赐瞪大了眼睛,“让我堂堂太子爷去开酒楼也就罢了,开妓院或赌场就太夸张了吧?”
林三金道,“太子您只需点头即可,具体事情我替太子去做。”
赵天赐犹豫了,这些营生虽然能赚钱,但是如果被那些大臣们知道了,或者被他的四位师傅知道了。非气疯了不可。
“如果可行,试一试也可以,不过千万不能说后面有我。”赵天赐郑重地说道。
“太子您放心就是,我绝不会提到太子殿下半个字。”林三金信心满满地说道。
两人商定了“赚钱秘法”。林三金便开始着手准备。因为背后有太子爷撑腰,临安府里他想要什么地方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不过林三金的目标并不是临安府,而是秦淮河!
十六艘由官家战船改装成的花船在在秦淮河上一字排开,每条船就是一座流动花楼,吃喝一体,洗浴一条龙。只要你喜欢的,船上就都有准备,随时开门迎客。
不过,想上花船,那可是需要本钱的,十两银子是底线,想在上面留下来,那还得至少消费百两白银以上,至于想和船上当红的姑娘吟风弄月,那价格就更高,如果有土豪想拉着姑娘共赴巫山,那可就要准备倾家荡产了。
与这十六艘有钱就能上的花船不同,远离岸边的河心处,十艘体量虽小,但更加气派的画舫则专门是为那些才子们准备的。如果真有才学,过得了画舫三关,就可免费登船,与船上佳人共游秦淮河。如果才学不够,又想达成心愿,那就乖乖地掏钱吧。但是第一关是必须要过的,否则有钱也没用。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越是得不到的越觉得珍贵。所以这二十六所“人间天堂”刚一出现,就成了附近富户文人竞相追逐的对象,不到十天时间,秦淮河上天上人间,便名动天下了。
而那些无论花船也好,画舫也罢,只要有客人来,就决不关门,昼夜迎客,这让那些“有心”之人趋之若骛,大呼过瘾。
太子爷每天多了几十万两银子的收入,他的小内府立即就变成了金山银库。林凤仙和离歌儿已经忙不过来了,太子爷便把小内府的财务中心搬到了林三金买下的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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