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进去工作,以免被人干扰!”黄玉道:“好的!”俩人到了最后一进的一间蛛网尘封的厢房内。美丽女子打开竹篮,取出些水罐瓦钵小刀等应用的东西,并取出大小十几个纸包,一一打开,全是些各色的药末,东掺西和,配制了四大钵,然后道:“把这黑儒衫的书生的人头取出来!”黄玉打开布包,把人头递过去,好奇的望着美丽女子,看她如何炮制。美丽女子把人头浸入一钵药液之内,半刻之后取出,拿起小刀,小心翼翼地把面皮带半个头皮连须发一起剥了下来,浸入另一钵药液之内。如此一连数次,然后升起一堆火来,熏烤搓揉……黄玉不由脱口赞道:“姑娘才智超人,在下望尘莫及!”美丽女子噗哧一笑道:“请把这些头骨瓦罐等物连同竹篮一起携到庙后去埋了吧!”黄玉依言把那些用过的东西放在竹篮里,携去埋了。等他返回时,美丽女子已经大功告成。美丽女子道:“这人皮面具和那套衣履,你收拾好了带在身边,等到接近白骨总坛辖区之时,再行改扮,路上仍以本来面目行动为好,以免露出破绽!”黄玉长身一揖道:“有劳姑娘了,在下十分感激!”美丽女子道:“小事一件,毋劳挂齿!我有个要求?”黄玉道:“请讲?”美丽女子道:“我想请你为我一述‘锁魂大阵’之秘!”黄玉不由心头一震,半晌才道:“这个……”美丽女子冷冷的道:“兄台不愿意公开这秘密?”黄玉道:“姑娘一定要知道?”美丽女子道:“这要看兄台肯与不肯!”
黄玉略事踌躇之后,毅然道:“好,姑娘既然有此要求,在下不得不答!”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折,递与美丽女子道:“这是一位师太生前绘赠在下的阵图,姑娘自己看吧!”美丽女子接过去仔细的看了又看,然后从火堆边拣起一粒木炭,取出一方罗帕,在上面草草地勾划了一阵,方始递还黄玉,道:“谢谢!”黄玉道:“不必言谢,在下要先行一步了!”
说着,不管美丽女子反应如何,弹身奔出了庙,如飞驰去。一路晓行夜奔,第三天中午时分,到达了幕阜山区。入山之后,拣了一个僻静之处,取出入皮面具戴了,再穿上这黑儒衫的书生的衣履,然后大摇大摆的向白骨总坛所在地的那座危峰奔去。才及峰腰,一队巡逻的教徒,迎面而来,那为首的道:“护法回来了?”黄玉大刺刺的一点头,径自奔去。沿途的明桩暗卡,见是护法回山,连问都不曾问。顾盼之间,已来到那“锁魂大阵”之前。他上次来时,陷入阵中,几乎丧命,余悸犹存,心头不由一阵忐忑,默然的把阵图在心里温了一遍,然后穿阵而入。果然,照图行去,毫无阻碍,一切山石林木,洼砌沙丘,机关埋伏,只不过像些小孩摆的玩意,毫无惊人之处。半个时辰之后,走完“锁魂大阵”,眼前是一片建筑宏伟的房舍。黄玉不由大感困惑,他现在以黑儒衫的书生的形貌,闯了进来,但他对此地的一切人事环境,完全陌生,一个应付不巧,势非败露行藏不可。正自筹思无计……突然——正面那座宫殿式建筑的大门之内,奔出一个黄发老者来,乍见黄玉之面,不由一阵愕然,不住的朝黄玉周身上下打量。黄玉一颗心不由狂跳起来,忖道:“莫非对方已看出了破绽不成?”他苦于无法叫出对方的名号职司,黄发老者打量了好半晌,才声似狼嗥般的道:“护法遍身血污狼藉,想来受伤不轻,不过能逃过黄玉之手,已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黄玉下意识的朝自己身上一打量,果然整件白衫,几乎变成了紫色,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故意打了一个踉跄,口里“嗯哼!”了一声。黄发老者脸色一变,忙上前扶住黄玉的手臂道:“护法伤势很重么?”黄玉压低了嗓音道:“很重,我是死里逃生!”黄发老者道:“哦!”黄玉道:“教主回山否?”黄发老者道:“还不曾!”黄玉心中不由一喜,心念之中,又故意哼了一声,身形连连抖战。黄发老者转头高叫一声:“来人啦!”立有两个壮汉,应声奔来,齐打一躬道:“堂主有何见谕?”黄发老者道:“扶护法到总坛歇息!”“遵谕!”两壮汉一左一右扶着黄玉穿越那座宫殿式的建筑,又通过数排房舍,到了一幢孤零零的石屋之前停了下来!黄玉虽然不知此地环境,但猜想这里必是那位前住宿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