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了,你们好好休息。”话音落下,他便转身往门口走去。
洛芳芳张了张小嘴,想说些什么,但却始终没能出口。
“外面还下着雨呢。”林诗雅礼貌性的说道,“要不你今晚就留下来吧。”
“好啊。”赵铭点了下头,扭过身望着她。
林诗雅满脸尴尬。
“哈哈,我逗你玩儿呢。”赵铭一咧嘴,露出一口白白的牙,“出来送送我。”
“啊?”
“送送我。”
“哦。”林诗雅陡然醒悟,看了看一边的洛芳芳,快步跟了上去。她随在赵铭后面出了门,伸出玉手掐了一下这家伙腰间的软肉。
“哎呦。”赵铭瞪她一眼,“掐我做什么!”
“就你最不是东西!惹得我家芳芳伤心!”
“嘶,你还真多事啊。”赵铭嘟嚷了一声,拽住她的胳膊往自己面前一扯,低低的道,“我有其他事告诉你。”
林诗雅玉手攥成粉拳挡在丰满的胸脯前,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啊?”
“锦门又来人了,很有可能是为了宋文彦的事,你小心一点儿。”
“啊?”
“啊什么啊?”赵铭抬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有麻烦给我打电话,听见没有?”
“哦,谢谢啊。”
赵铭笑眯眯的摇了下头:“不客气,我就是想让你多欠几个人情。”
“流氓!”林诗雅自然听懂了,美目微瞪,扬起玉手要来打人。
赵铭先一步摆摆手下楼而去,逃之夭夭。他下了楼,站在单元门前,望着这场丝毫没有减弱趋势的大雨,轻轻吸了一口气。
他将西装外套顶在头上,冲进雨帘,踩着积水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鬼天气...”赵铭低低的抱怨着,掸掸身上的水,发动车子开走了...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兴城分局警察局长张伟正静静坐在椅子上,仔细倾听着窗外哗哗的雨声。
面前的办公桌上点着一盏老式台灯,不甚明亮的光线照在他身上,勾勒出模糊的脸部轮廓。
隔着桌面上堆积如山的文件材料,坐在他对面那位五十余岁的中年男子,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默默抽完了第二根香烟。
“就这些么?”男子终于开了口,夹住香烟的手指轻轻颤动,一点儿烟灰的碎屑掉落在平摊于面前的纸质材料上。
“嗯,就是这样。”张伟点了点头,“这是我们目前所了解到的所有情况。”
男子又沉默了好久,将一只胳膊压在那些材料上。他捻起几张照片,低下头看了一会儿:“全在这里?”
“是,全在这里。”
中年男子再度抬起脸,镜片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光:“全在这里?”
张伟明白了他的意思,在椅子上挪了挪身子,低声回答:“除了封存物证,其他的材料我们没留备份。”
“嗯。”男子满意的应下,将香烟掐灭,把材料整理好,塞进文件袋。
他将袋口封死,小心翼翼的黏好封条,卡上燕京警局的公章,轻舒了一口气:“移交吧,你们那边中止调查。”
张伟起身,身躯笔直的敬了个礼:“是。”
中年男子撇撇嘴,又从旁边扯了一张纸条,拿起钢笔。
他蘸了点儿墨水,用钢笔尖在便利纸条上点了点,又抬起头:“那个...”
张伟赶忙凑过去,微微欠身。
“赵铭,是吧?以后尽量避免这个人介入我们的工作。”中年男子声音浑厚,“他是军部方面的人,同我们不在一条线上。你们这种私下协作,严重扰乱了纪律。”
“可是...他已经...”
男子有些不耐烦:“我知道。”
张伟重新站直,声音浑厚的应下:“是。”
男子这才再度俯下身在纸条上写字。
张伟老老实实的等着,此刻耳畔除了窗外的雨声,还有室内写字的“沙沙”声。
中年男子写完了字,又在纸条上卡了印章,然后再用胶水将纸条粘在档案袋上递给他:“可以了,你送去机要室吧。”
“是。”
“还有...这起案子的主要负责人叫做唐心对不对?”
张伟略一迟疑,旋即回答:“这起案子始发于大安区,大安分局考虑到案情疑难,才提出了联合办案的建议。”
“这我知道。”中年男子又抽出一支香烟,点燃后吸了一口,“主要是唐心在负责,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