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几百两的俸禄。我一个人,也花不完。正好你来帮我消费一点。”
谈话之间两人来到正街一家酒肆,林放鹤抬头,看得分明,那酒肆的门首挂着一块黑漆烫金招牌:春风不度。他回身喊上唐羽,赞许说:“这名字好,看似平常,实则雅而不俗。就是这家了。”
说罢与唐羽迈进屋内。
“春风不度”虽然店面不大,但室内布置十分讲究,古朴素雅。所用桌椅板凳都是上等的木料做成,涂着透明清漆,描龙刻凤。一架楠木屏风上书写着前代诗人的饮酒歌赋,文化气息浓厚。看来常有文人学士前来。林放鹤、唐羽才进屋,跑堂的伙计便笑脸迎上来,伸手一摆:“二位爷来了,里边请。”
二人坐下后,伙计马上呈上茶水,一一斟上:“爷,您用点儿什么菜?”
林放鹤扫了一眼,说:“你这酒楼规模不大,但是干净清爽,品味不错。只怕在这滁州城也是数一数二吧?”
伙计一脸得意:“那当然,还真让爷您说中了,这上至五品知府,下到贩夫走卒,都来咱这赏光啊。”
“既然酒肆别具一格,那酒相信也不会差吧?”
“那是自然了,女儿红、竹叶青、金盘露、荷花蕊、秋露白、寒潭香,驰名美酒样样尽有,您说想喝什么吧!”
“可有绍兴黄酒?”林放鹤看着伙计。
“怎么没有。”伙计一扑棱头,说,“您要多少?”
“先来一坛。”
“好了。”
唐羽着急,截了一句:“大人,咱公务在身,还是不喝酒了吧?”林放鹤来到一个雅间,撩帘进屋,走上前,从桌子底下拉出一把靠椅。坐下说:“少喝一点不打紧。”
伙计迟疑一下,凑上去问:“二位来什么菜?”
“喝黄酒不能缺肉。”林放鹤转向唐羽,问道,“你吃不吃羊肉?”唐羽点点头。他回身吩咐伙计:“先来一个酱羊肉,一个木炭熏鸡,哦,一味荤腥也不行。那再来点酸辣白菜,红油竹笋——先吃着,不够再添。”
“好喽。”伙计一溜小跑,边跑边喊:“黄酒一坛,酱羊肉一个,木炭熏鸡一只,外加酸辣白菜、红油竹笋各一盘……”
伙计刚一走,唐羽就说:“大人,这跑堂的喊得真好听,好像唱歌一样。”
“这也是一门功夫。”
不多一会儿,伙计把酒菜送上来,一样一样摆在桌上。林放鹤说:“小哥辛苦了。”伙计上完菜,一弓腰:“不客气,二位爷,慢用。你们今天运气不错,来着了,小店特意奉送一道美味‘干炸小黄鱼’,这个菜是不收钱的……”
林放鹤不觉奇怪,道:“敢问小哥,这又是为何?”
伙计笑一笑,和颜悦色地说:“今天乃是本店开业十周年大庆。再过一会儿,不但有帅哥美女表演歌舞,‘滁州好声音’第一季推出的当红女歌手田甜奉上获奖金曲《爱你在心口难开》,本酒楼最大的股东龙先生也将亲临现场,发表热烈而隆重的讲话。”
“这么火爆。”林放鹤喝了一口酒,忍不住问,“请问这位龙先生叫什么名字?”
“他呀,可是个响当当、鼎鼎大名的人物。年轻时追随先皇开国立业,马踏淮河两岸,铁掌天下无敌,他就是京城‘龙飞镖局’的总镖师龙在田龙老先生。”
“龙在田?”林放鹤的心往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