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并未察觉到昭阳的不喜,犹自问着。
昭阳有些奇怪地看了阿其那一眼,昭阳与他算不得熟识,他却不问这怀中孩子与她是何关系,却问昭阳为何将这么小的孩子在这寒冷的天气里抱了出来,实在显得有些唐突了。
昭阳神情淡淡地道:“孩子病了,我带他出去寻医。”
阿其那显得愈发疑惑了几分:“这皇宫之中不是应该有太医的吗?难不成太医也不能够医治这孩子的病?”
“大祭司对我楚国宫中的事情倒似乎格外感兴趣?”昭阳并未回答阿其那的问题,只带着讥诮地反问着。
阿其那低下头轻笑了一声,只是抬起眼来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殆尽:“长公主多虑了,在下不过是想告诉长公主,若是贵国宫中的太医无法医治这孩子的病,在下倒是愿意一试。南诏国的医术也是天下闻名的……”
昭阳沉默了片刻,脸上闪过一抹犹豫,许久,才又咬了咬唇应道:“我自然知晓南诏国的医术天下闻名,可是我也知道,南诏国的蛊毒天下闻名。我与大祭司算不得太熟,实在是不敢拿我孩子的命来赌,就多谢大祭司的好意了。”
那阿其那听昭阳这样说,倒似乎并不怎么意外,只“呵”地一声笑了笑,目光染上了几分冷:“既然如此,倒是在下多管闲事了。”
“大祭司是要出宫吧?我这就派人送送大祭司。”昭阳似乎全然没有感受到阿其那的不悦,只转身吩咐着养心殿门口的宫人将阿其那送出宫去。
瞧着阿其那走远了,昭阳才进了养心殿。
养心殿中隐隐有说话的声音,是楚君墨的声音,昭阳听见他似乎是在吩咐着一旁侍候的宫人:“去将礼部尚书传进宫来吧。”
那宫人应了声,就朝着养心殿门口走了过来,正好遇见了刚进来的昭阳,便连忙立在了一旁,同昭阳请了个安。
“皇姐来了?”里面传来楚君墨的声音。
昭阳应了一声,就走了过去:“我听你命人传召礼部尚书,最近宫中有什么大事需要礼部筹备吗?是要让礼部尚书筹备今年除夕的宫宴?此事不是一直都是母后在操持吗?”
楚君墨听昭阳这样问,便开口应道:“我准备十日之后将阿幼朵和赵云燕接入宫中。”
昭阳倒是有些意外,想起方才阿其那刚从养心殿出来的时候那喜气洋洋的样子,想必就是因为此事了。
“怎么这样仓促?我方才瞧见阿其那了,可是他说了什么逼迫你了?”昭阳蹙了蹙眉。
楚君墨摇了摇头,笑着道:“是我做的决定,也是我将阿其那请入宫中商议此事的,他只是同意了而已。”
见昭阳一脸疑惑,楚君墨目光落在昭阳怀中的孩子身上,笑了笑道:“我已经知道了,这孩子除了那毒,还中了蛊,不管这蛊毒是谁下的,总与南诏国逃不开关系。我想着,与其被动地提心吊胆防备着,倒不如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