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地板,寒气入骨。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揪心的刺痛开始慢慢缓解,张三艰难的从地面爬起,他已突破了关卡,进入了一处空廓的石洞大厅,四壁摇曳着阴暗的壁灯。
他的脸色惨白,高大结实的身体有些佝偻,显然他突破门神一关,受到了致命的心伤。他的心依然在隐隐作痛,心已经有了一丝裂痕。
幽幽的灯影映射之下,石壁的壁画虽然模糊,却可以辨析清楚。环绕的石壁壁画,勾勒的线条简洁而清晰,是一处古代印度部落群居图。部落的房屋简陋而古朴,部族成员竟然全部是黑袍裹体的女人。
她们显然不是一个封闭的族群,因为只有单一性别,无法实现生命繁衍。这应该是一个修行者聚集的部落,只有女性可以进入的修行圈。
张三目光锁定壁画,目光缓缓移动搜索,扫过了每一个角落,每一张模糊的脸,凝聚在一簇隐蔽很深的苇草茅庐。
低矮的茅庐,张开一个黑洞洞的门,里面似乎坐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一双浑浊的眼神,正恍惚的盯着张三,似乎在努力辨认他的形貌面容。而小屋之顶,兀立一只矫健的雄鹰,全身乌黑,散发着黑黝黝的光泽,一双血红的眼睛,阴森森的与张三目光对峙。
“咳咳咳!”茅屋深处,传来一阵隐约的咳嗽之声。每一声咳,似乎都在牵动张三的心,咳一下,他的心就剧烈的痛一下。
一道光芒透入小屋,映出了一个裹着黑袍的佝偻身影。小屋开了一扇后门,正对着朝向张三的那一道黑洞门。
老巫婆缓缓穿越了后门,留给了张三一个渐渐模糊的身影,肩膀之上扛了一只傲视张三的雄鹰。
张三愣了一下,立刻压抑了心之伤痛。甩开大步,朝着那一处茅庐之门狂奔而去。穿越茅庐,一阵阴风扑面,眼前是绵延而去的荒僻小径,那一幅佝偻的身影正踩着小径缓缓而行,渐渐远去。
凝视那一具渐行渐远的身影,张三全身毛孔紧缩,脊背生出了一丝寒气。
那一个婆婆分明是踩着小径,面对着自己一步步走来,却越行越远,一步步的远离而去。她面朝自己,却在一路倒行。她的脚步不是前进,而是倒退,飞一般的倒退。
张三迟疑片刻,调整了紧张情绪,立刻飞身大步,追踪而上。
一路追踪,视线的画面变化却在不停的刺激着张三紧张的神经。黑衣婆婆不但面对着他越走越远,而且正对她的面容,竟然也越来越年轻,渐渐蜕变出了沁珠的轮廓身影。。。。。。
她的身影在倒退,时光似乎也在随着倒退,倒退到了一个张三渐渐熟悉梦境。
旷野之上,四顾苍茫。
一弯月光,沐浴了一片疲惫的营帐。
一个透明的黑纱帐,点燃着一点白森森的灯光,将一个高大结实的女子身影映射到了封闭的幔帐之上。
她轻轻褪去裹紧身体的黑袍,露出了一个凹凸有致的轮廓。然后缓缓跪倒在一点灯光之前,手上已多了一柄锋利的小刀。
玉指轻舒,一柄小刀伸到了灯光之上,轻轻的烘烤了瞬间。她缓缓收刀回来,在自己一只饱满的胸前缓缓地划了一个圆。
一坨软乎乎的东西,跌入了一个清水铜盆,溅起了一片鲜艳的水花。
她的躯体开始痛苦的抽搐痉挛,挣扎着扯了一条雪白的纱布,缓缓地缠绕了切去隆起的胸,缠绕地很紧很紧,挺拔的身姿已抽搐得有些佝偻。
包扎了伤口,虚弱的身影竟然并不有倒下,而是艰难的伸手入铜盆,将一张完美晶莹的皮囊剥离油脂,清洗干净后,投入了一个透明的敞口药罐,浸入了清澈的药水之中,药水渐渐蜕化出一层粉红。
阳光明媚,天地苍茫,一个孤独的帐篷,门口支起一支竹竿,挂了一个温润潮湿的皮囊,在烈烈西风中摇曳。。。。。。
月色如水,荒野寥廓,一个孤独的帐篷,点燃了一盏灯火,一个略显佝偻的饱满身影,双手浸入清水铜盆,轻轻揉搓着一片柔软。清洗了悬挂一天染上的粉尘,将雪一样的皮囊投入了一罐清澈的药水。。。。。。
又一个阳光明媚!
又一个月色如水!
一天又是一天,当第七个夜晚来临,一个裹着黑袍的身影,踏着月色走出了帐篷,惨白的手上提了一盏温润洁白,浑然一体的灯笼,消失在茫茫夜色深处。。。。。。
“你终于来了!”一个苍老而苍凉的声音,刺入耳鼓。一丝阴风扑面,张三打了一个冷战,蓦然惊醒。
却发现自己已置身于一个阴暗的小屋,中央点燃了一盏昏暗的油灯,一个佝偻的老婆婆正对着灯光,摸索着一件雪白的皮囊。
“很久不见,你还好吗?”张三缓缓走到灯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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