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整个人都不好了,不知是不是在这种水银挥发的环境里呆久了的原因,额前一阵一阵的钝痛。
神智似乎还没完全恢复清醒,我闭着眼睛听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嘈杂声,有走动声,有搬动重物的声音。撑起来的时候觉得眼前一下子一黑,紧接着感到一个沉重的东西从身上滑落。
仿佛是一股寒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个寒噤,倒也很快清醒了过来。
昨天我放着哨,然后……然后睡着了?我盯着掉在地上的毯子,觉得十分眼熟。这貌似是我没事晃儿给游魂盖上的吧……怎么又会在我身上?
对了,游魂。
我抬眼看去,一眼就看见默默做在火边的他,正在吃着绿色包装的压缩饼干。
绿色的……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寒,到不是别的,当年白姐万般叮嘱不要尝试绿色的饼干,我好奇拿来看看,发现竟然是芥末味的。
芥末味,这样的……重口味我还真受不了,并且好奇他是怎样忍受这个味道的,到不是说芥末味不好吃,像他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终于原味么(暗挫挫地自作主张)。也曾苦瓜脸地问过白姐为什么会带这个口味的,她一脸无可奈何地摊手道,“那个,因为天宇有个极爱芥末的采购小哥……”
我蓦地感受到了无语,再看游魂的模样,一脸淡定,既没有吃得津津有味,也没有一脸嫌弃,奇怪,这家伙是不是没有味觉?
“你醒啦,早。”危子易径直走到我面前,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看什么那么入神?”
“啊……你看……”我指了指游魂手里拿的饼干,“是芥末味的。”
危子易语调蓦地上扬嗯了一声,盯了几秒,随后神态慢慢转为惊讶,像是做了慢动作,机械般的转头一脸不敢相信地做了个“天啦噜”的口型。我比了个我也很无奈的手势,见他默默竖起大拇指:“唯一一包芥末味,稳。”
就这我们暗地里讨论地时间里,游魂已经吃完了那包饼干,然后掏了掏裤子口袋拿出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黑色石头,他盯着看了良久。那块黑色的石头远看光滑圆润,有点像鹅卵石,但中间隐隐有红色的线条,像是在其中镶嵌了一个红色的符号,煞是好看。
“这是干嘛的?”我好奇,恨不得直接过去
知道真相。游魂手里的东西都很神秘,假如他不拿出来,也许永远不会见到这些。
“你觉得我会知道么?”危子易耸耸肩,努努嘴示意继续看。
谁知下一部游魂的动作就让我大吃一惊,这竟然是一块磨刀石。
就见他轻松地反手取剑,再慢慢拔剑出鞘,动作十分轻缓又自然。又见他目光如流水,流过剑锋,流过剑尖,仿佛在看一个名贵的艺术品。耳边像是突然响起锵的一声清脆龙吟,“嗯?”我一愣,竖耳细听却又什么都没有。天呐我竟然激动地可以脑补玄幻。只可惜他面无表情,否则要是能做些夸张的动作定能被古风剧导演一眼相中,捧个小金人回来。
记得在四文村遇到小僵尸的那会我看过他拔剑,但当时情况危急也什么都没有看清。我不由得移步走近了点,定睛看清游魂手中的那把剑。
一米多长的短剑,青黑色的尖峰闪着熠熠的寒光,一出剑鞘就仿佛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用指尖摩挲了一会,便打磨了起来。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要不是近距离看我能看清剑刃的确碰上了石头,还以为只是做做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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