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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其实和眼前的白缪束有些像,其风姿更是在白缪束之上,他赫阗从来没有见过行为处事那般泼辣果敢的女子,一见就入了心……
她活着的时候,他从未得到过她。
但她死了,他却将她的尸体抢回来,葬在赤城之中,陪了他五百多年。
他要告诉她,风流倜傥的九尾狐王白乜不值得她爱,一本正经的原天君玄远神尊从未爱过她,只有他赫阗愿意用整个生命,整个灵魂去爱她。他还要告诉她,在她之后,他的每一个女人都像她……
还有她的儿子,尽管不是她和他生的,他甚至曾经痛恨那个孩子的存在,可是当那个孩子闯入赤城,用‘梦断桃源’毒伤了他的上万子民时,他仍然舍不得杀了那孩子,只因为那是她的孩子。
终于,他就要见到她了。
“你以为你是谁?是九尾银狐天定的狐王?你不是她,更不可能是她的女儿,你是黑莫尔高原上的野种,你凭什么坐拥狐王之位?凭什么号令千军万马夺我万里山河?凭什么站在我赫阗面前?”先前的柔情消失,赫阗突然向缪儿发难。
缪儿有些呆愣,觉得莫名其妙。
他为什么说这些话?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一点儿也听不懂?
她白缪束不是九尾狐王白乜的女儿吗?不是蓼藜王妃的第二个孩子吗?不是名满天下的桃花公子白习羽的妹妹吗?
她和白习羽长得那般像,像得谁见了她不说她是白习羽的亲妹子?
若她不是那个传言中的天定狐王白缪束,那白习羽呢?
难道白习羽和她一样都不是九尾狐王白乜的孩子?他们都是野种?
娇俏的鼻子皱了皱,五官都快拧巴到了一处,缪儿纠结得不能再纠结,疑惑得不能再疑惑。
仿似看出了她的疑惑,赫阗的脸上露出了无比嫌恶的表情,他冷言冷语道:
“白习羽自然是天家贵胄,而你……你只是个生来低贱的野种。”
说完,赫阗便心满意足地倒下了,死了。
他就是看不惯白缪束,看不惯一个无父无母的小野狐坐在上位上接受包括他在内的所要妖族的大礼朝拜;看不惯她理直气壮地号令大军为整个九尾狐族报仇;更看不惯她长的有那么一点点像他心中的那个挚爱……
她白缪束凭什么像她?
这世间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资格像她!
其实赫阗还有一句未说,那一句话是:‘只有白习羽是她的孩子,也是赫阗这一生唯一放过的那个无双少年。
’“你说清楚!说清楚!什么白习羽是天家贵胄而我就是野种,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不是亲兄妹吗?”见赫阗倒地,缪儿上前一把揪住那明黄色绣线的领子,整个人有些声嘶力竭。
可是赫阗已死,眸光已散,嘴角却衔着一丝诡计得逞的坏笑。
“不是的,绝不是的,我和白习羽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怎么会不是兄妹?你一定是想要毁灭我,不让我有心伤害你的亲人、族人,一定是的!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缪儿对着赫阗的尸体絮絮叨叨的。
她觉得有点累了,因为身体有些无力。
从未有过的无力。
“哥哥,缪儿有些累了,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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