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君相伴时,花娇人憔悴。
呵呵,像易舒那样古板的人居然能写出这样的东西,有趣,实在是有趣。
“呐,易舒,我跟你说啊,倪经理刚刚自己一个人突然莫名其妙地笑起来,让人特别惊悚!”刚从倪弁天办公室出来的韩兮拉住了路过的易舒诉苦。
一听到倪弁天的名字,易舒立刻露出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尴尬地笑了几声后道:“这个啊,我也不知道,大概倪经理最近工作太忙,压力太大……就精神,不太好吧……呵呵呵呵……”
“精神不太好?”
“呵呵,是啊……”
等等,刚刚说话的好像不是女声吧?易舒僵硬地一转头,发现倪弁天正倚在门边,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
“那个,易舒啊,我还有工作,就先走了。”韩兮一手搭在易舒肩上,突然凑近他快速地说了句“祝你好运”便迅速地像装了十二杠马达一样溜走了。
怎么可能好运……
易舒垂着脑袋用蚊子般的声音叫了声:“倪经理早上好。”
“嗯?你说什么,我没听到。”倪弁天故意凑近他,面上无辜得很。
从前那个很拽很臭屁的倪弁天虽然冷漠了点,可是从不像这样耍无赖,如今面对他的改变,他反而是最手足无措的那个。
“倪、经、理、早、上、好!”易舒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像要把这句话在嘴里生生磨碎了一般。
“嗯,早上好,易秘书。”他像是没发觉他的语气一样,很自然地打了招呼,“进我办公室,我有事问你。”
他推开玻璃门,长腿就要迈入,易舒结巴着打断他:“有有有什么事不能在外面说?”
他回过头,两道似要飞入鬓角的眉蹙起,全然一副“你敢不进来试试”的模样。易舒一大早就连受惊吓,此时面对令他头痛的倪弁天更是无法正常思考了,只好像受了惊的呆头鹅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说起早上醒来的时候,头痛得不得了,宿醉的无力感席卷了全身,腿部也因为蜷了太久感到酸痛。身上那件衬衫依然穿在身上,外套已经脱下来搁在了一旁,然而他却已全然忘记到底是怎么回家的了!
“小玦,小玦!”易舒沙哑着嗓子喊了几声,易玦便捧着杯蜂蜜水进来了。
“哥,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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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到床沿,让易舒靠着他喝水。如火灼烧一般的喉咙像甘泉流过,他贪婪地喝完了整杯水,终于觉得一团浆糊的脑袋清醒了些。
被布帘遮住的窗户已经透出了几丝光线,洋洋洒洒地照在他白衬衫的下摆。
“天哪……现在几点了?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了?谁送我回来的?”
易舒一连串的问题让易玦颇为为难,他安抚了一下他后说道:“现在才六点,哥你要相信自己的生物钟,不过你确定今天还能上班吗?你的精神状态不太好。”
说老实话,若是不用去上班自然是好,可是他这工作不像其他部门一样脱离一两天没什么大碍,若是一天不在,难保倪成明那尊大佛不会动怒。
都是倪弁天那混蛋,如果没去参加那什么破宴会,他就不会感到太难堪而不停喝水,也就不会想去洗手间,也就不会知晓殷宁归来并似乎又有预谋的事实,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把自己这个一杯倒的人灌醉……
所以,这到底对他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