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其外。#
十日后,夏国皇城。
“诶诶,老伯,这个怎么卖啊?”童话掂掂分量,指着玉对摊贩说。
她身后是长长的闹市,往来人群络绎不绝。昨日夜里,帝拂歌带着她到了盛京,今早又不见人影,好奇心趋使下,翻了囯师府的墙溜了出来。
她还真不明白,帝拂歌这货居然还是国师!果然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
摊主老伯笑呵呵地回答她:“不贵不贵,姑娘若想要,三钱银子给姑娘了。”
童话笑了笑,掏出碎银子:“老伯卖东西辛苦啦~唔,我再拿个这个好了~剩下的给小弟弟买好吃的吧~”
别过头和摊子边上玩耍的小男孩道了声再见,接着往街市最热闹的地方走去。
西街有个茶坊,每天都有说书的。客人都冲着新鲜事儿去,茶坊老板生意好得不行。童话老远就听见从那边传来的哄笑声,忍不住上前凑了个热闹。
刚和人拼桌坐下,便听见那说书的拍案叫了声:“绝了!”
“到底怎么着了?!”
“国师啊,就使了计策,”他停顿间,童话也来了兴致,不一会儿又听见他说:“当天夜里就从城墙上到了好几锅热水呀!那时候寒冬腊月,这水一倒,第二天就结了冰!”说书的说得非常夸张,好像亲眼所见了一样,不少人被他逗乐了。
“接着那梁国进攻的士兵,全都手脚打滑,站都站不稳了!于是我夏国将士,破他梁军二十万,驱赶到芒山之后,再也不敢进犯了!哈哈哈。”
“这你都说了好几回了,大伙儿啊,都听腻了!欸,换个有意思的,什么风花雪月啊,才子佳人啊,欸!”那人一拍大腿,“最好是那些大官儿府里的趣事儿也行嘛!是吧?哈哈哈。”
旁边的人退了他一把,笑骂:“你他娘的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的什么!”接着回头对说书的喊了一声:“说书的,按着这泼皮说的,讲讲吧。”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说书的满脸无奈,笑道:“行!哈哈。”
童话也笑了,觉得这些人虽然看着有些粗鄙,但却很有趣。
“你们知道去年的新科状元郎吧?”
“知道,娶了户部尚书之女的人嘛!他咋了?”
“前几日他和他岳父,在朝堂之上公然吵起来了!居然卷出了状元郎在与崔氏成婚后不久,大纳妾室的丑闻。听说到后来,连一个妾都敢对正房指手画脚了!崔氏不甘心啊,回娘家告了状!这才有大官儿在朝堂上破口大骂的新鲜事儿啊!”
“要我说呀,都是那崔氏不通情达理!男人三妻四妾多正常!古往今来都是如此,还怨什么?妒妇啊妒妇!”
“状元郎就没错了?他借着妻子、岳父的关系往上爬,不管多不喜欢崔氏吧,好歹装出个举案齐眉的样子来,以后步步高升的日子害怕没有么?”
“后来呢?后来怎么了?”
说书的一笑:“后来?后来还能怎么!两家都被圣上罚了闭门思过了!”
童话闻言摇了摇头。这世界就是这样,对男子太过包容,对女子太过苛刻。明明是负心的人,最终却能被原谅,而女子却要被冠以心如蛇蝎的妒妇的名号。于他们、于这世间而言,女子竟只是工具,加官进爵生儿育女。
心里暗自感叹了一番,正起身欲走时,发现旁边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板着一张脸,也不说话,实打实地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把人认出:“……我去,青玄你这样不声不响站我身后多久了?”
青玄盯着她,二话不说地把人拎起来,一边说:“主子找你。”
童话来不及反应,身体就腾空了:“不是欸喂!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啊啊啊,等一下!姐姐我自己能走啊!”
*夏朝建国不过六十年时间,始祖皇帝独孤云年少时乃幽州城守将,家族世代为将。六十年前幽州城因南蛮入侵而遭到朝廷抛弃,独孤云只得鼓动城中百姓一同抗敌,最终自立为王,国号夏。
建元元年,独孤云病逝,由长子独孤鸿拓继承皇位。其由登基之日至今,夏国地域版图足足扩张了三倍有余,朝廷军队兵强马壮。
同时,夏国的赋税也相当严苛,以供皇室享乐之用。独孤鸿拓能力出众,同时又好奢靡。据传言,夏国的皇宫是当今世上最为豪华的,各国使者见了也不免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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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宫正门——玄清门进去,一路上所见之处皆是雕梁画栋,金黄与朱红相得益彰。在几盏宫灯的指引下,童话不得不感叹其富丽堂皇:恐怕连北京故宫都要逊色三分了。
掌事太监在前方引路,身旁是面无表情的帝拂歌。
“水吟宫已到,国师大人不必相送了,再走下去,恐怕会招来闲话。”张盛德弯腰笑着说,“国师大人放心,奴才会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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