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论横死之人的事情时,最忌讳喊全名了,要是让他听见了,非得缠上你不行。”
老钱压低声音和我说道,周围根本也没有人,但我总感觉好像真的有人在窥视着我们之间的对话一样。
我和老钱两人刚走进休息室,赵师傅已经换好了衣服端坐在沙发上泡茶,见我和老钱交头接耳的便问道。
“你们两个是不是背着我说坏话,怕我听见啊,说得那么小声。”
“哪能啊,赵大师傅殡仪馆妆敛的一把手谁敢说你坏话?”老钱恭维了两句走到靠门边的沙发上坐下。
赵师傅招呼我过去喝杯茶,我换了一身干净的工作服便坐到了老钱的对面。
也不知道老钱具体都跟赵师傅说了什么,我一坐定赵师傅便问我道。
“老钱刚刚跟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都看见什么了?”
看着老师傅那么严肃认真的脸,我也不敢开玩笑,便回答道:“我在监控视频里看见了一只手把他给推下去的。”
我话刚说完,老钱立马接话茬对赵师傅说道:“你数数看,这都几个年头了,一年一个,光我来的这几年就处理了四个,下一个倒霉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赵师傅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些也许只是巧合而已。”
“怎么可能是巧合,就说去年那一起,两个女孩就站在月台边上等火车,当时两人还高高兴兴聊天呢,就在火车来的一瞬间,其中一个女孩子莫名其妙就冲下铁轨,当场死亡。”
老钱的话似乎勾起了赵师傅的回忆,他想了想说道。
“是有点蹊跷,我记得好像是在差不多的位置,当时目击者还以为两个女孩是打闹,一个失手把另外一个给推下去的,后来铁路调了录像证明了是死者自己跑下去。”
“照九斤看见鬼手的说法。”老钱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去年那个女孩的死会不会也是被这鬼手给推下去的。”
赵师傅将面前的茶杯是拿了又放,“你的意思是说抓交替?”
抓交替这个说法,我在老家也听人家说过,我们哪儿叫做替死鬼,我们那儿的说法是,意外身亡之人,死后的鬼魂因为怨气没有得到化解,亡魂便会留在死去的地方徘徊,直到抓到下一个替死鬼,将怨气过度到对方身上,才能重新投胎转世。
以前我们村后山的水库,每年都会有人在里面溺死,到后面没人敢去水库游泳了,居然连去钓鱼的人都接连遭殃。
“这要真的是抓交替怎么办?”我好奇的问道。
“要真的是抓交替那可就难办了,火车站这种地方怎么可能办法会超度亡魂,公家是不会支持这种宣传这种迷信思想的做法的,出事的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赵师傅将杯里的茶喝完起身要走招呼我们两个说道。
“走了做事去了,别让谢馆长抓到我们在这里摸鱼。”
我在灵车上梦见诡异断手的事情没敢跟赵师傅说说,心想可能那是因为我第一次看到这么血腥的场景,惊着了,才会做这么一个梦。
下午给赵师傅打下手的时候,我一直是心不在焉。
整理的是周华的遗体,赵师傅先简单的将周华的肉身缝合完整,我在边上就是递个剪刀,穿个线什么的。
看着一堆的尸块我还真想象不出这人原本长什么样的,赵师傅动作很是娴熟很快就拼凑出一个大致的人形来。
眼看着就要初步完成了。可就在这个时候赵师傅突然啧了一声,皱紧了眉头翻找着停尸台面上的东西问我道。
“小张,你有没有看见死者的右眼?奇怪我明明有放进裹尸袋里头的,怎么不见了?”
我赶紧到一边的裹尸袋里翻找,我都已经把裹尸袋翻了个面了,也还是没能找到,“赵师傅,裹尸袋里面没有?”
“怎么会没有?难道是我记错了,算了算了,用假眼替上。”
赵师傅说着拿起一边备用的假眼球镶嵌到尸体的面部上去,再将眼睑盖上,这样看起来比较安详一点。
只是简单的缝合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过去了,因为一下午都在面对尸块,晚饭也没什么食欲,便回了家。
这还是当初我爸从老家出来的时候在这里临时租的房子,一卫一室一厅一厨五十平方,因为只有一间卧室以前我爸在的时候,我就是在边上搭一张行军床凑合着睡。
现在我爸走了,这么小的地方我反而觉得有些空荡荡的。
在这个城市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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