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大会早就明令禁止各派弟子私下争斗,但凡有私斗者,发现一次,便取消宗派参赛名额一个,发现两次,取消所有参赛名额,各位师兄弟,试想一下,你们宗派究竟有几个名额够你们挥霍的?”
众宗派弟子听得此话,顿时面露踌躇之意,赏武会的名额有多重要,根本无需多作赘述,稍小一点的宗派,总共才一个名额,哪里还经得起什么挥霍?南宫远说的这个规定大会确实三令五申,他们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与宗派弟子之间互相争斗可以算是私斗,难道教训一个乡下野修,也算是私斗么?
南宫远心中自然雪亮,这帮宗派弟子就算真的把这个野修教训一顿,其实也不会有什么人来追究,说到底,野修充其量也不过一个人,无所谓得不得罪,宗派却不同,除了门内上下,各宗派之间因血缘、姻亲等种种关系,往往盘根错节,相互交织,远不是看上去那样简单。
所谓规矩,尺度的松紧长短,不过是掌握在立规矩的人手中。
但既然山茶托他出来解围,他少不得也只能把这张虎皮扯得大一点。
“众位师兄弟,神兵赏武会上,除了我宗派弟子,还有散修的名额,大家可知为何?因为我修行界,自古以来便秉承修行同道俱是一家的理念,无论宗派弟子,还是散修,都是我修行中人,俱是一脉相承的修行同道,赏武会既然没有将散修拒之门外,只要取得资格的散修便可以上台比武,那他们便与我们一样,享有同等的权利,也自然是要遵守同样的规矩!那大伙说,和散修争斗算不算私斗?”
众人细细一想,似乎这话还真的有那么一些道理。
“再者说了,”南宫远身体作势前倾,靠近众宗派弟子,低声道:“他就一人,光棍一条,究竟取没取得比武资格都不知道!可是各位呢?你们是有门有派,有头有脸的宗派弟子!这一场架打倒是打得爽快,但要是大会追究下来,他赤条条来,赤条条去,左右是个光棍!有什么损失吗?没有!”
“可你们呢?取消宗派参赛名额的后果有多严重,你们心中比我更清楚!你们都是宗派的得力弟子,未来的希望,要是因为这一点小事影响了宗派的利益,断送了自己的前途,值得么?”
众人听得他的话,想到自己差点给宗派带来无法挽回的损失,断送自己大好的前程,不由齐齐惊出一身冷汗。
“南宫少门主见识高远,思虑周详,让大家避免了这场宗门之祸,实在是高风亮节,我等在此谢过!”先前那位玄衣弟子向南宫远拱手施礼,诚心致谢,众宗派弟子均深感南宫远提醒之谊,齐齐施礼拜谢。
南宫远心道这破落野修实在太好命,竟然还要累得他一个少门出来大费口舌!好在自己口才还不错,几句话便把一众弟子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还赢得一众宗派弟子的感念,也算是意外收获!
“那这个野修……难道就这么放他走了?”一人出声问道。
虽然大家听得南宫远的劝说,不便再与这个野修动手,但他跑到宗区打伤数名东离弟子,若是就这么算了,莫说是东离派,就是整个宗区,也是面上无光。
“这个嘛!……”南宫远眼珠子一转,“这位散修也只是进来走走,要说动手,也还是东离派先动手,我看不如这样,这位兄弟就给东离派和大家伙赔个礼,道个歉,……”冲阿木使个眼色道:“还愣着干嘛,快赔礼吧!”
“光道歉恐怕不行吧?这东离派的几个弟子还这躺着呢,难道就这么算了?”不知道是谁又开了一句口,哭丧着脸的东离“丁师兄”也拼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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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远心中暗自冷笑,东离派几个弟子合围一个野修,竟然被打得一个手骨错位,其他尽数晕了过去,这传出去宗派的脸都要丢尽了,要是我的话早就自己悄悄滚回去了,还拿出来丢人现眼地大声嚷嚷?
阿木冷哼一声本待置之不理,听得安若离又悠悠然说道:“现在正好有人帮你解围,把姿态放低一些,就此罢了!”
阿木停了半晌,终于缓缓举起双手,拱手抱拳,一字一句道:“在下阿木,冲撞冒犯东离派高足和众宗派同道,在此向东离派和大家,赔个不是!请大家原谅则个!”说完深深施了一礼。
“你这是什么表现?一副硬梆梆的表情,冷淡淡的声音,看看你的眼睛,里面一点柔和的感情色彩都没有,都还在喷火,你这是来讨债的,还是道歉的?表情要微笑,语气要柔和,眼神要流露自然的情感,看着对方,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安若离的语气表示出对阿木的极度不满。
阿木站在原处,眼里的锋芒渐渐敛去,脸上肌肉慢慢牵引收缩,嘴角轻轻向上运动,洁白的牙齿也非常符合时宜地露了出来……
“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厢……就是来找一个人,没想到走错了路,冒犯了各位同道,实在是不好意思,”阿木脸上绽放出如冬日暖阳般灿烂的笑容,向着周围的宗派弟子不停拱手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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