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他们老家祭祖一般拜祠堂,可惜早年家里穷没钱捐所谓孝敬礼祭拜祖先是差不多都是在祠堂外鞠躬走形式。这样和人并排跪着磕头的场景田小守只在电视里见过。当然人家可不是在祭祖。
偷偷看了眼单斯远,田小守看到单斯远眼里有很重的思念连抬起头看墓碑上的字的时候,单斯远的表情都是凝重异常,再不见那看似亲和的微笑。
田小守还在乱七八糟地想着,单斯远就握着他的手开了口。
“爷爷,你说没能见我娶妻生子很遗憾,今天我把我爱人带来看您,也算是减少了一半遗憾。”
……
回去的路上田小守却睡不着了,山上水汽挺重,两人外衣都被浅浅晕湿,在车上开着暖气所幸脱了。
“单斯远,你刚才在你爷爷坟前说那话就不怕把老爷子气得蹦起来。”看样子单斯远应该很重视他爷爷,要不也不会直呼颜白单狩的名字却偏偏只叫单诺爷爷。那句话可有可无吧,难道是说给单狩听的?
“我说给单狩听的,免得他总想在你身上找许清音的影子,气得他清醒点不好吗?”单斯远反问,脸上又挂上了温和的笑。看着挺暖,但接触酒了越看越觉得疏离。
最后连这笑都感觉像镜花水月,千万碰不得。
田小守撇了眼单斯远,脱口就怼了上去,“你不想说就别说呗,干嘛还费心骗我,把我当傻子的同时还扯上单狩?”
说完田小守就后悔了,跨年后单斯远对他越来越好,让他都有点看不清单斯远的底线在哪了。也别说是单斯远,就是有人这么说许清音他也会火大。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觉得你这么说挺不好的,本来我们就是临时搭个伙干嘛要去烦你爷爷……”词不达意,田小守解释一通所幸闭嘴,因为单斯远脸上连笑容都没有了。
可是田小守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过几年两人就散了,干嘛要在墓前说那些话万一单诺他老人家当了真……咦,怪渗人的,又……让他挺有压力的,虽然也不知道这压力是什么鬼压力,胡诌的人明明不是他。对,他只是大过年的想积点德所以善心大发觉得这么欺骗老人不好,还是已经作古的长辈。
田小守低着头往单斯远相反的方向挪了挪,等着单斯远的回答。
但单斯远却没有马上回答,看了眼田小守就靠着后座闭眼假寐,脸上平静的跟刚蒸好的白面馒头一样,一点褶子都没有。
嗯,会想到白面馒头一是因为许清音每年初一都会蒸馒头,二是因为田小守早上根本没吃什么老早就饿得不行了。
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下车,田小守不会“哄”人,如果是安磊田小守一顿饭就哄好了,可是……他不怎么会做海鲜啊,顶多就会做个鱼汤。下车的时候有个墨镜老兄带着单狩的“口谕”来把单斯远叫走了,田小守手忙脚乱把单斯远给他围上的围巾拔下来给单斯远,可无奈人家根本不领情,又把围巾围了回来。
力道之大让翻了白眼的田小守认识又高了个层次,这次麻烦惹大发了,单斯远不是生气,是很、非常、超级生气!
祭祖耽误的时间挺久回来已经过了中午饭点,单家其他旁系亲戚祭完祖就直接离开了单宅,田小守摸到厨房去随便找了点东西对付了下后打算回房。
在楼梯上田小守遇到了和管家拉拉扯扯的单斯墨,两人抢着个大行李箱还能稳住身形,看来都是身手不差的人。
“小守,帮我劝劝二少爷,哪有刚一回来就走的,今天才初一啊!”管家看到田小守赶紧招呼自己的救兵,挤眉弄眼的田小守看得很是无语,管家这种高薪酬的工作果然不容易啊。
“单斯墨,关于剧本我有几个地方不懂,有时间请教你下吗?”田小守只有硬着头皮上以向管家表明自己尽力了。
这么白痴的借口,管家当即背着单斯墨朝田小守比了个中指,然而当田小守打算比回去的时候,单斯墨竟然松了手点了点头原路返回。
“到我房间。”淡淡丢下这句,留着田小守和管家楼梯上互望着凌乱。
“这句对白我总是摸不透白浅的心里状态。”田小守只能拿着剧本去找单斯墨,随意挑了一处请教。
单斯墨却看都不看剧本,随口问道,“你想问我哥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