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林府。
两道黑影猫着腰,先瞄了两眼四周,然后蹑手蹑脚推开了某间房的门,偷偷摸摸地闪了进去。房间内的三儿见有人影闪动,立马吓白了脸,几乎要失声尖叫时被封了嘴巴,等她看清楚来人,那惨白的小脸上才显露出一丝血色。
“呼……阿爹、阿娘,你们这是要吓死我呀!”
三儿不满地嘟着嘴,挣脱了林氏夫妇的魔爪,她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干那个……那个……”她突然想不出来该怎么形容爹娘这番行为的词汇,一时间有些语塞。
林夫人则趁着这会功夫,先开口问道:“阿娘的宝贝三儿啊,你跟二姐姐去探望阿公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啊?”
“奇怪的?什么奇怪的事?唔……阿娘指的是哪方面?”
“就是,你二姐姐有没有见过什么人,或者她看见了什么东西没有?”林夫人搓着手,一脸八卦的样子。
“没有吧,”三儿狐疑地看了眼阿娘,“阿娘怎么突然这么问?”
“你二姐姐自打从郢川回来就一直都铁青个脸一言不发,我和你阿爹怎么也猜不透她的想法,这不才来问你么。”
“那怎么不直接去问她呀?”
“问啦!追着问了一个多月她也不肯说呀,还说不要来问你,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们问不出个所以然,急得团团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然怎么能跟做贼一样溜到你这房间里来!”
三儿听了哭笑不得,拉着林氏夫妇先坐下来:“二姐姐说得对,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问我也是白问的。”她突然一顿,“不过,她呀从回来前五六日就这幅模样,我问了也不肯说。我看得出她想尽力表现得若无其事,但是怎么都没能做到,也不知是什么事能让她这般生气。”
夫妇二人失望地叹了口气,看着三儿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心生好奇:“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事么?”
三儿犹豫了一下,道:“其实,那个,有天二姐姐的作息可不正常,明明前一日晚上是跟我一同就寝的,第二日早上见到她人时却是在沐浴,好像那天起就是这副样子了。”
林硕儒听了贴着林夫人的耳朵悄声说了句:“大约就是那晚了,蓁儿一定是出去后清晨再回来,而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就不可知了。”
林夫人也悄声道:“关键就是那段时间的事啊,”她烦恼地看了眼三儿,又小声对林硕儒说道:“不行,我得想个法子去套话出来,不然我这心里不踏实。”
林硕儒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三儿打断了:“其实,我能听见你们在说什么的,不用避着我在那里咬耳朵。”
林氏夫妇:“……”
怎么就忘了蓁儿教过这小鬼心法的事呢,失策失策。林硕儒轻咳了一下,掩饰道:“我跟你阿娘只是习惯了,习惯了,才没有避着你呢。”
“哦。”然后三儿便再没有下文了,林氏夫妇一脸尴尬,这孩子怎么就不给个台阶下呢!
“我困啦,要睡了,阿爹阿娘要一起么?”三儿打了个哈欠,用粉拳揉了揉泪眼,可怜巴巴地看着二人。
“嗯?那你好好歇着吧,我跟你阿爹就回去了。”敢情还学会下逐客令了,林夫人恨恨地想着,然后拽着林硕儒就回了房间。三儿等看不见二人身影时,才懒懒地道了句:“好啦,他们走啦,你出来吧。”
床下嗖地窜出来个人,正是林语蓁。林语蓁在三儿这房间埋伏了一个月,终于等到了父母忍不住来问话的时候,也听到了三儿并没有说别的什么,便放心了。她一边拍着外衫上的灰尘一边说道:“多谢三儿了。”
“啧,就一句多谢啊,想你那晚带着一身红回来真是吓死我了,若是以后爹娘知道还不得扒了我的皮,骂我连这么重要的事都要瞒着。”她摇摇头,“不成不成,代价太高,我得管你要点别的。”
林语蓁多日阴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捏着她的耳朵道:“你这小滑头,居然还要工钱了,跟谁学的嗯?说?”
“诶诶诶,二姐姐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你这样做会失去我的!”三儿装作疼痛的样子解救着自己的耳朵,急忙叫道。
“噗嗤!”
林语蓁顿时哭笑不得,她松了手,摸着三儿的头顶:“好了不闹了,要什么就说吧。”
三儿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思考着:“唔……糖葫芦五串,莲子羹三碗,瓜子半斤,酥糖二包……”
听着三儿兴奋地报着战利品的名字,林语蓁暗暗摸了摸腰间的钱袋,一脸黑线地想着:这个月的零花钱又要没了。
又十日过去了,穆倚乔又回到了宫外的府中。
看着熟悉的府邸,她有些莫名的情绪,这个是家又不是家的地方经过四年早就在她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被赶出宫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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