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他的头疼。
如今的晟麟帝早已离不开他。
他知道齐国郡公是因为嫡子的救命之恩,八贤王对有才华的文人向来颇为上心,时常为他举荐,所以两人为那慕家嫡子这般求情。
但于德行数年来也算兢兢业业,无论是因为他能治疗头疼症,或是多年的情谊。
晟麟帝都决定包庇他这一次,只将他叫来跟前警告一番便罢。
“考试结果由宣文院负责,他们做事一项公道,既然查出他作弊,罚他也情有可原。”
齐国郡公闻言知道晟麟帝想要包庇于德行,心里焦急,立刻开口,“还请陛下明察,这等奇才,弃之可惜啊。”
八贤王脸色平淡,心里倒是在想圣尊怕是猜到他会这么说,所以提出改为三年。
晟麟帝脸色不悦,瞪了齐国郡公一眼。
两人深知他的个性,可以听从他人意见,但自己做出的决定,容不得别人丝毫反驳。
八贤王给了齐国郡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皇兄说的甚是,只是郡公与臣弟都觉丢失一名奇才太过可惜,不若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为皇家效力?”
晟麟帝脸色稍缓,问他,“什么机会?”
八贤王道,“将永久不得进入太医院,改为三年,三年后再允许他参加考试。“
晟麟帝微微蹙眉一想,能将断手重接的人才确实弃之可惜,改成三年也不影响于德行的孙子夺魁,自然不会让他不满,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皇弟说的有道理,既如此便听你的,改成三年内不得参加太医院考试。“
八贤王与齐国郡公对视一眼,眸子微微一垂,恭敬道,”陛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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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程启从太医院回到家,即刻召见了莫天然。
他脸色复杂,似喜非喜。
“方才宣文院的院判告知我,你永久不得进入太医院的惩罚,被改为三年,三年后仍旧可以参加考试。”
他想了想,“虽然得罪院首,日后我与慕梁的日子难过,但若你真能进入,以你的才华混出头来,想必也能扭转这局势。”
他如今对莫天然算不上抱有希望,也算不上失望。
毕竟他们慕家与于家从开国皇帝起便为太医院争斗,数百年过去,他斗败给于德行,自己的儿子遇到这件事,也是无可奈何。
他无奈道,“这三年,你便安心学习,精进医术,三年后进入太医院,才更有资本与他们斗。“
莫天然眸子微凝,心想慕程启竟然还有些气性,居然没有责怪他拖累他与慕梁,还想着斗倒院首。
他虽不喜慕程启,但对他此话也算认同,点了点头,“是,父亲。”
慕程启脸色依旧不虞,但到底舒了口气,“回房好好学习去吧。”
莫天然闻言微微颔首,退出大厅,往自己院中走去。
他边走边思索:他还尚未行动,怎么宣文院又改了对他的处罚?
莫天然随便一想也知道,不可能是他们发现了端倪,毕竟事情过去,院首又做的周密。
他能想到的,是有人为他私下做了些什么,或是求了情。
莫天然斟酌此人会是谁?
萧翎?
若以他的性格,莫天然相信他很有可能。
但他知道,原著曾写大皇子与九皇子都试图拉拢太医院院首,为了探查圣意,如此情况下,定然不会得罪他。
大皇子不能,萧翎也不能,毕竟谁不知道他们的亲戚关系。
所以他排除了萧翎。
那与他接触过的能在做到这种事的,便只有齐国郡公与八贤王。
到底是他们谁作为,莫天然不能确定。
只是当他想起那人,心中隐隐觉得,是他暗中的帮忙。
莫天然不知自己的猜测对不对,但心不由加快了些许。
他沉默了会,思绪再次回到这件事。
莫天然眼神一瞬狠厉。
三年?
他没有任何错,为何要背着这罪名等到三年后。
他不仅要现在就进太医院洗清清白,还要好好给院首与于礼焦一个教训!
三年太长,他莫天然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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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寂静无声。
闭眸假寐的莫天然,感觉到空气微弱的变化,心中哼笑一声。
迅速的拿出藏在手里的匕首,抵在贺锦熙的脖子处。
“你又夜闯名宅?快滚出去,不然我这匕首可不认人。”
贺锦熙露出邪魅的微笑,也不在意抵在脖子上的匕首会不会伤到自己,“你不想我吗?”
莫天然白他一眼,“我为何要想你。”
贺锦熙手扶上他的腰,“我可是想你想的紧。”
莫天然拍开他的手,”谁管你。“
贺锦熙故意把他脖子朝他伸过去,莫天然一惊,赶紧移开匕首。
“你不想活了?“
贺锦熙趁机捏住他的臀瓣,手指在他的臀缝间暧昧的抚摸,激得莫天然浑身翻起一阵鸡皮疙瘩。
“英雄醉死美人乡,汝如此美人,吾不活又如何?”
莫天然被他的流氓打败,双腿也没防备被他挤了进去,还来不及反抗,边被他按在怀里,深深的亲吻住,身体的火苗也一簇簇的点燃。
莫天然被他亲吻着敏感的脖子,身体发软,手里的匕首也险些拿不住掉在了床上。
贺锦熙沿着他的胳膊抚摸至他的手腕,想起天魁所说,萧翎在莫天然考试之前,特意前去看望,莫天然很是高兴...
贺锦熙心头一沉,心底的嫉妒之花幽幽散发着让人不安的气味,引动他内心深处,黑暗的因子。
他双眼一睁,将他的匕首反夺在手里。
他抬起头,盯着莫天然,邪气的一笑,匕首反抵在他的脖子上。
莫天然眉头一皱,暗道自己一时放松警惕,竟然被他反挟制。
贺锦熙深深的凝视着他,看着他白皙的脖子与锋利的刀刃只差咫尺。
似乎再深一层,便能在他的皮肤上露出一道血痕。
想象着他的血,贺锦熙眸子一瞬变得幽暗,体内有股不知名的火苗正逐渐燃烧。
他呼吸逐渐变得沉重。
被他刻意遗忘,却早已烙印在内心深处的记忆,翻涌出来。
回忆里,那个人看着跪倒在血泊中的他,疯狂的大笑。
“承认吧,你有我的血统,你注定是个疯子。”
“杀了他,你就再也不会失去他,心爱人的血是世间最美的甜浆,你不要尝尝吗?哈哈哈哈!”
年幼的贺锦熙看着那抹疯狂的红衣扬长而去,握住手中的匕首,浑身颤动,眼底渐渐露深切的仇恨,以及他不愿承认,心底那一丝黑暗的愉悦。
莫天然察觉到身上之人不太对劲,轻唤道,“你怎么了?别瞎闹,快把匕首拿开。”
贺锦熙被他的声音唤回神智,一瞬清醒,心猛地一紧,赶紧将匕首扔了出去,因为太过用力,匕首深深插在了墙壁之中。
他闭了闭眼睛,担心自己伤了他恐惧与不安在心头翻涌。
贺锦熙深深的呼吸着莫天然身上的香气,直到心底危险又矛盾的躁动消失。
他是疯子,可他不是那人。
贺锦熙低头轻柔的吻住莫天然的下巴,深吸了口气,“你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贺锦熙一向游刃有余的脸上,难得出现了脆弱,甚至带着丝渴求。
让莫天然一瞬看怔住了,”你怎么了?”
贺锦熙嘴角微微一笑,温柔的亲吻他的唇瓣,“我想抱你。“
莫天然整个人被他压得死死的,根本没办法动弹,没好气道,“你这不是抱着呢,放开些,太紧了点。”
贺锦熙眉尾一挑,手指缓缓来到莫天然身后的那处,能让他*蚀骨的所在,哑声调戏他。
“是啊,这里确实太紧了,每次都夹住我,不让我出来。”
莫天然一愣,感觉到他的手指进入身体的才反应过来。
脸唰得一红,这是害羞,又猛地一白,这是尴尬,很快又是通红,这是怒气腾腾。
贺锦熙感觉到身下的人深吸一口气,胸口一起一伏,显然快要爆炸,嘴角得逞的一勾,用头上的发带,将他的双手捆起来,免得被他的爪子挠脸。
莫天然更加怒火冲天,“你!你放开我!”
贺锦熙微微一笑,宛若天神般俊美,莫天然却知道这这是表象!
这个人切开绝对是黑的!而且是全黑!
贺锦熙咬了咬他的下巴,温柔又宠溺道,“你还是这么容易生气,真是不乖。”
容易生气?也不看是谁惹得!
莫天然被他调戏的心里一团火,身体却酥麻的发软,真是没处说理去。
“你!可恶!”
贺锦熙哈哈一笑。
只觉得和他在一起是人生最大的乐趣,让他忘记阴霾,只觉得快乐幸福。
莫天然气得不肯让他亲自己,不停的避开他的吻,“放开我的手。”
贺锦熙手放在系住他双手的浅蓝色丝带上,低头用舌尖勾勒着他的唇瓣,挑逗着他的舌头跟自己缠绵。
莫天然被他这波攻势弄的很快招架不住,渐渐投入进去。
虽然一开始死活不肯叫出声,最后还是被贺锦熙弄的哭着叫哥哥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