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时在家里处理公文,上个月批改的文件送到他桌上,他拿起来,没想到里面掉出一份报纸。
他捡起来,瞄了一眼,上个月的新闻,《大学生连捅老师十几刀,致其昏迷被判无期徒刑》赫大的标题,被登在了首面。
眉题的新闻提要是,一大学生因考场作弊被监考老师揭发,跟踪老师下班连捅其十余刀。该大学生在被警察逮捕途中横穿马路,致使撞成重伤落入河中。后被及时救起,法院判其终身监/禁。
霍景时蔑笑了一声,首先的反应,这老师背景挺硬的啊。
这则新闻让人咋舌惊叹的是,新闻人物没有具体的姓名,都是用了化名的。报纸里不但没有登出被砍的老师伤势照片,连老师一张打/码照都没出现过。倒是那大学生,被撞成了二级瘫痪,差点成了河中浮尸。上面连登出了该大学生的几则照片,长相是挺年轻帅气的。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霍景时竟是难得地,流露出了几分惋惜同情:这个大学生的一辈子算是全毁了。
门被敲了敲,女佣轻声地道,“霍先生,家里来了个客人,自称姓傅,来找您。”
……
小浥还没走近客厅,就远远看见那个人。
穿着浅米色的薄衫,头发乌黑,坐在棕色沙发上,正优雅地抬手吃了口清茶。
面容看得不真切,只是看见从外面流泻进的干净阳光,眷恋不舍地映在他那张如同窗外枝头的粉白琼花般的面孔。
小浥走近了,才发现,那人端住茶托的手,只见指尖淡淡带着玫粉的泽色,如同夜间红昙舒长开来的微卷的花瓣。
那人微低头,黑发遮去他好看的眉眼。
小浥向他问了声好。
那人抬起头来。
小浥心头一震。
握住瓜果盘的指尖僵了一僵,触到玻璃的手顿感一阵新凉。
那人轻扬着头颅,发黑似乌,白腻的似雪的脸上,一漾梨花点春水的浅笑。
“你好啊。”
瓜果从小浥的手中落下,滚在地上……
……
小浥忽地从梦中醒过来,久久难以回过神来。梦中那扬起的那张面孔,仿佛是霍景时看他时,常常穿透他而看向的另外一张面孔。
他要回来了吗?
小浥想起那张脸,模糊间,忆不真切他的五官轮廓。只是觉得他眉眼柔缓,似潋犹滟,
午睡太久了,睡得他汗意都出来了。
唤了一声佣人,佣人立马出现在门口。
“现在几点了?”
佣人回答道,“现在下午三点了,浥先生。”
小浥揉了下有些发晕的额头,“霍先生去办公了吗?”
“有个客人来找他,他们在书房里。”
小浥奇了下,霍景时私宅平日是不让人上门的,无论是公事还是私情。他好奇地问,“什么客人?叫什么?”
佣人说,“他说他姓傅。霍先生接待了他。”
小浥心中微微一震,想起了刚刚做的梦,又紧问道,“他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女佣人有些羞涩,“是的,不止是很好看……简直不像是一般人……”
……
会客的房间。
霍景时走进来,那人侧对着他正站在一书桌前,只见那人身影清瘦劲挺,长身玉立。
暗褐色的薄衫,瓷玉般的脖子。
正端赏着一盆开得雪□□灿的兰花。
人微微转了下头,只见他身侧的那盘白玉娇兰顿时黯然失色。
天地昏沉,只觉窗外风卷动,将眼前那人的发梢衣袂拂扬起,如记忆中重合交叠,没有一毫一丝的不吻合。
那人慢慢地开口了:
“我来接我哥回家的。”
……
天地间,风往南。
霍景时呼吸都感觉有些隐约在梦中。
“你是……?”
你是谁?
你会是……?
霍景时面上如恍若再见的重逢感。眼底是急切而期盼的灼色。
……
“傅有枝。那天霍少爷上我家找我哥时,曾见过我一面。霍少爷是贵人多忘事啊。”
……
“我……那天没有看清你。”
霍景时想起来,那天去傅府,傅政亥喊出那个人,站在走廊外,隔着雕花屏窗,他并没有多意地望去一眼,更没有看清那张脸。
……
……
夜里。
地下室。
把门上的锁插上钥匙,转动,“哗啦”地惊动一串粗大的带着些许锈斑的铁链。
黑暗中。
死寂里。
熟悉地扶摸住那具身体。
凝脂也好,软玉也罢。让人爱不释地上下其手。垂吊着如不腐之尸般,轻轻在空气中摇晃。
指尖摩挲过那人的鬓发、下巴,捏玩住他的下腿、腰腹。垂吊着的人感受被人从身后抱住的抚弄。漆黑中,那副躯体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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