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上下打量饶春生一番,见他打扮朴素,身无长物,便凑到他面前,阴阳怪气不无鄙夷地裂嘴问道:“你算干嘛的~?有么事资格来替你们老大证明啊?”他还故意把“的”字念成“地”音,并特意拖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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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春生见他咄咄逼人之势,反正他官我民,也不计较,反而更加谦恭答道:“晚辈出自上泉港饶家,姓饶,名春生。”
陈山眉头一拧,一边思考,一边问道:“饶家?上泉港?……下泉港饶家有位饶东城饶东家,与你有何关系?”
饶春生又一拱手,答道:“上泉港乃是饶家的嫡出本家,下泉港却是庶出分家。但若是要论辈分,晚辈唤他一声叔。”
陈山一听,眼前人虽说不过是饶东城的远房侄子,看他衣着服饰又不似富家子弟,但毕竟是羊楼峒乃至蒲圻雷、饶两大势力一族,不可小觑,毕竟打断骨头连着筋,开罪不起。便脸色稍稍和悦下来,说道:“鼓吹前朝,污蔑上官的罪名,可不是你这个毛头小伙子就能轻易洗刷得掉的。入列吧!”
饶春生并未抬头,只侧耳一听,见他语气转缓,便知计谋生效,微微一笑,从容转身入列。
这下大家都明白饶春生葫芦里卖的啥药,心中都暗暗夸奖他有急智。雷长凌也心领神会,依样画葫芦,走到陈山面前,一个万福,说道:“陈缉捕,小女子也可以证明!”
有刚才这么一出,陈山也不敢太造次,又见是位小姑娘,便和颜问道:“你又是?”
雷长凌缓缓答道:“小女子姓雷,名长凌。我爹名唤雷霁风,逸香茶楼的掌柜,长和川茶行的前东家。”陈山一听,鲜血上涌,头涨欲裂。真个是怕什么来什么,一个饶,一个雷,都是些难得罪的主。只得摆摆手,示意雷长凌入队。雷长凌见任务完成,也不罗唣,又跳又蹦地开心入队。大家都一个劲地向她伸大拇指夸赞,连向来对她不上心的饶春生也向她喝彩,弄得她面上绯红心上花开。
陈山思忖片刻,向后一招手,那个差点被压死的缉捕收起腰刀,快步走上前,把耳朵凑到陈山嘴前。陈山和他耳语了几句,他不住地点头,随后便带了十个缉勇,使枪使刀使弓的都有,跳上马一溜烟往七里冲奔去。陈山则对曾清平说道:“那就有劳总办带路!”曾清平应诺,将茶行大门锁好,招呼众人并行往宿舍走去,陈山队则尾随其后,并派了两个手持火把的缉勇走在茶行众人之前。
曾清平乘陈山在后,退后几步和后面的贺雨浓并排而行,假装若无其事地偷偷说道:“小贺,等会要是逮着机会没人注意到你的话,你就赶紧开溜回趟贺家村,向贺雨濂父母报告情况,明天一早再告诉你们贺家族长,请他们设法打听贺雨濂下落。另外,我怀疑刚才那队人马是去了贺家村,陈山可能认为你们贺家人得到消息安排了劫人行动,正好你也可以顺便打探下情报,看看他们打的什么算盘。”贺雨浓得令,大声敷衍了两句无关紧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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