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山到了七里冲劫人之处时,却发现几乎找不到任何痕迹。贺雨濂自是不见了,跟着消失无踪的还有绊马绳、稻草垫,连同总共射出的四支箭,无论是磕飞的,还是钉在地上的,都不翼而飞,只剩下石板上的两个黑洞洞的箭孔。陈山心中倒真的有些由衷地佩服这批高手,整个劫人计划不但谋划得天衣无缝,而且事后还从容地打扫了战场,消灭了所有蛛丝马迹。当时他心中就认定一定是长和川茶行的一些人干的,说不定就是那个什么总办一手策划。因为自己带走贺雨濂的消息,只有茶行里的人才知道,不是他们还会是谁?于是率领一队缉勇杀向茶行而来,满心以为会有所收获。
陈山将来龙去脉一一说过,碍于当下有数位女孩子在场太没面子,只将那支箭差点让他当了太监一事略去不说。曾清平听得陈山所说,眉头拧得打了结。本来如果进了监牢,让贺家头面人物及伯父出面,让他态度好一点,给制台大人道个歉下个跪,再罚些银子,顶多打上一顿,最最不济也就流放房县两三年。可这一下被人给劫了,官府弄得不好给他安个畏罪潜逃的罪名。一旦全国都画影描形通缉捉拿,不但哪儿都没他的立足之地,而且要被抓住了还要罪加一等!想到这里,曾清平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事儿真不好办了。况且,这个事还不知道是哪方的人干的。贺家还没送信过去,照理是不可能会知道,更不可能会有如此周密的劫人行动。站在陈山的角度上来看,所有知情者,或者说嫌疑人,都指向了茶行众人。虽然大家一直都呆在一起,彼此都清楚并没有什么越轨行为,可这黑锅还真没什么好办法来推翻!
曾清平思索片刻,对陈山说道:“陈缉捕,他们这些人黄昏之后一吃过饭就同我一直在茶行学习制茶方法以及前面讲过的做思想工作,茶行里的伙计和隔壁左右的同行都可以作证。如若不信,等明天天一亮,您就可以一个一个地录口供,证明我们的清白了。”
陈山紧紧盯着曾清平的双眼,左踱去,右踱来,想从他眼中看出点破绽。曾清平反正没做亏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门,目光也迎了上去,反盯着陈山的双眼。两人大眼瞪着小眼,陈山又走了几个来回,感觉曾清平非常淡定从容,不似说谎心虚。心想:那就奇怪了?不是他们又会是谁呢?只有他们知道我们的行踪啊!不行,还得再套一套!于是追问道:“你们茶行护卫武师一共有多少人?黄昏之后都干了些什么?”
曾清平答道:“有两人,黄昏之后一直在茶行站班,戌正之时,他们和帐户先生、徒弟以及几个文书一起收工回了宿舍。这会儿他们应该睡下了,您要不信,现在可以派人或者亲自去宿舍查问、录口供。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他们两人也就个头长得壮点力气大点,纯属吓唬些个小泼皮用,实际上也没什么功夫,更别提如此弓法娴熟眼力奇准了。再说了,我们茶行连半副弓弦都没有,还别说那么大一张弓,还有那么多支羽箭!”
陈山听完点了点头,摸着鼻子苦思。
这时,只见饶春生挺身而出,快步走到陈山身前,一个欠身,双手一恭,说道:“陈缉捕,总办说的都是大实话,绝无半句虚言,如假包抓。晚辈可以证明!”
陈山上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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