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指导武艺,余下的时间,也是在不动林或某个地方独自练剑。此时,便是在高月楼。
高月楼只是月神庄最寻常的一处地方,但它的院墙却极高,即便仗剑翻飞,也不会将身影暴露在墙外。
总归羽翎卫是知道月神在何处的,澹台君言便寻到了这里。
运起逍遥游,高高的院墙对她而言压根算不得什么,夫妻二人仿佛都忘了,原本这院子是有门的。
“月神。”
这是四日来两人第一次说话,就连对坐在同一张饭桌上,他们也无言相对。而今,澹台君言走出这一步,却是决不允许月神后退的。
月神的剑招还没有走完,却匆匆收势,背对着澹台君言。
“何事?”
这一刻,他的心很乱,甚至不知该如何称呼澹台君言。
澹台君言将盅举起,仿佛没看到月神是背对着她的:“月神,你我是夫妻,你若不愿与我**,我澹台君言也不是那喜淫好乐之人,便将此事揭过。你说你不能,我却可以等。但是……”
刻意抬高声调的一个隔断,然后是带着几分冷意的言语:“若是你偏偏与旁人相好,单单不念一个我,我澹台君言不能忍!”
她是天之骄女,孤高霸绝,自有一番旁人无法比拟的骄傲。
月神依旧没有回头,只说:“不会。”
若是澹台君言都不能,旁人,又怎会入他的眼?
“月神。”澹台君言望着他的背影,仿佛看穿了那些被衣衫掩饰的单薄:“若你真有此意,我便等待又如何,但我却不能坚信你心意。而今若你让我种下相思豆,我便再不逼你。”
相思豆的大名,月神好歹也听过,这一回,他转过身,也就一眼看见了被澹台君言举在手里的盅,无需查探,他便已知道那里头是什么。
“好。”月神只此一字。
澹台君言便说:“抬手。”
月神依言伸出左手,本是掌心向下,澹台君言将他手掌翻转过来,撩起袖子,莹莹如玉的手臂便展露在眼前。
单看那手臂,竟全然不似什么剑客,倒像是闺阁的女儿家——或许看月神,若忽略那些冷然,本就是娇俏的女儿家。
澹台君言因着那手臂居然有一刻的神情恍惚,继而,她用微小的勺子舀起一勺盅内红液,倒在了月神手臂上。
仿佛是在接触的一瞬间,那些红液便迅速透进体肤之下,半刻钟都不到,那相思豆已经种下,抬眼去看,便只能看见莹白手臂上,那如血一般鲜红的印记。
好似终于完成了一件压在心底的大事,澹台君言呼出一口气,继而对月神说:“晚上回来睡觉吧,而今有了这个,你该知道,我再不会逼迫你。”
月神愣了一下,倒没说话,但却点了头。
这一桩事,便这样尘埃落地,原本,若是不发生意外,便只有月神夫妻二人知晓,谁料想,澹台君言很快便将这件事公布于天下。
那是,因为钟离雪颜的再次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