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有一物,名为相思豆,与女子的守宫砂一般,能分辨男儿是否童身,但这东西,世人却极少用。
且不说即便是女儿家,若非身份特殊,也极少点那守宫砂,更何况是男子的相思豆。
总归,世人待男子与女子是不同的。
而今,澹台君言便是要幼婷去做这件事:出门去购买相思豆的方子与制作材料!
她要亲自做成,将相思豆种在月神身上!
既然已经知晓自己心意,又怎能允许旁人占了她的人?若月神说不行,她便慢慢等,总有等到的那一刻!
若他心中惦念的却是旁人……
双眸泛着光华,澹台君言暗自念出两个人的名字:“钟离雪颜,西岭千秋……”
相思豆的方子并非绝密,寻常药铺就能开出来,至于所需之物,自然也很快就能配齐。
幼婷选的是秋景城一家景仁药铺:这家铺子属于公输家,只要拿出花墨耘的名头来,从这铺子里取药压根不用钱——景仁药铺对门那家药铺是月神庄自家的产业,从那儿取药亦无需花费,小丫头倒是会替庄里省钱。
也因着这一点,才叫小丫头从景仁药铺的师傅那儿听了几句闲话。
“这相思豆啊,与那守宫砂仅有几处不同,世人却不知,若是改了方子,才叫真正‘守’——原就是一张方子变来两样东西。”
坐堂的老师傅长长的胡子白白的头发,喜爱幼婷小丫头,将她当做自家孙女一般,卖弄些学问。他眯着眼睛,故作深沉:“早年那方子,实则‘守’的是茕厄之体,但这世人啊,唉,容不下他们……可叹,天生的身子,却是何来之罪哦……”
身为医者,自然与寻常百姓并不相同。
此时幼婷并不知月神乃茕厄之体,只将这些当做新鲜事儿给听了,还闹着让老师傅写了一份原来的方子。然后,老师傅还亲手替她抓齐了药,更将一种需要入药的活物用小罐儿装仔细,包裹好,连着方子一块儿递给她,不仅没收钱,还笑着说让她下次再来。
“咦耶……”小丫头故意做出嫌弃的表情:“谁没事儿就往药铺跑呀?”
话虽这么说,眼里却是满满的笑意,水汪汪的仿佛要溢出来。
“呵呵……”老师傅便也笑,眼睛仿佛变成了一条线,几乎辨认不出来,他摆摆手:“去吧去吧。”
幼婷便带着手里的东西,蹦蹦跳跳回了月神庄。
也因着幼婷走的是景仁药铺,若是对门那家,她只一出现,必然便叫人认出,她再讲出所为何事,那这相思豆是为何人准备,他们怕是一下子就会猜出来。
幼婷回到月神庄之后,将药铺师傅的话说给了澹台君言听,澹台君言便有了计较,她将两张方子都拿过去,又对着那些买来的药物仔细研究,四日之后,她用酒盅装了相思豆,来到月神身边。
这四个夜晚,月神并未回房歇息,她惦记着相思豆的事,并没有抓他回来。而今,药已配成,她要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原先月神正在练剑,他这几日有闲便会去万羽楼,教授剑术,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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