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第一卷箕裘承祖泽 第六百一十一章 最黑暗的一天之大打出手</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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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主张有教无类。可是,你的学费,或者说是束脩是十串干牛肉。怎么算也得个百把斤,即便春秋时期的度量单位小,换算成我大明的度量衡估计也得个好几十斤干牛肉,还是齐国的盐腌制的。这就得是至少一头牛的肉才能制作完成。
樊迟请学稼。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为圃。曰:“吾不如老圃。”樊迟出。子曰:“小人哉,樊须也!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
至于说朝七日而诛少正卯,更是孔子的黑历史。当了七天大司寇行摄相事就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杀了少正卯。
这些孔夫子的经典事例,为秦法学堂的学员们大声吼出来,经过他们的解释,分析,原本认为这些是夫子大人的伟光正事迹的人们,也是起了反应。
那些年长的大人先生们,被气得胡子一跳一跳的,手指着那些秦法学堂的官员,话已经说不出整句的了:“你,你们!你们!居然狂悖!”
那些年轻一些的,干脆就不顾身上穿着袍服冠冕,只管加入战团,与秦法系官员们展开对骂。甚至也有人撸起了袍袖,准备在夫子大人先生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武力值,就像当年前辈们在朝堂上大打出手,甚至打出人命一样。这一点,倒是和某个宝岛上的立法机构经常上演的一幕十分相似。无怪乎,那个赛车手里写字最好的家伙声称中华传统文化的精髓在台湾。果然是诚不我欺也!
不过,也有一些涉世未深的青年官员,刚刚步入仕途,修为还不像前辈那般炉火纯青。听到秦法系官员们整齐有力的吼声,也不由得暗自在内心起了波澜:几十斤牛肉便是在如今的南京城中也是价值不菲,何况又是用盐腌制了的干肉。鲁国不出产盐,以管仲的才干手段,卖给隔壁鲁国的盐价钱也不会便宜了。如此算来,夫子先生的学费当真还不便宜!
至于是杀少正卯,如果不是官拜“少正”的卯和孔夫子一样开办私学,而且把夫子的学生都吸引过去听课,夫子先生会在任鲁国大司寇,代理宰相,上任后7日就把少正卯以“君子之诛”杀死在两观的东观之下并且曝尸三日吗?这完全就是两个学校校长之间因为争夺生源而引发的血案嘛!
你在蓝翔门口发招生简章,培训挖掘机专业学生,并且把蓝翔的学生都挖走了不少,你看蓝翔的校长会不会跟你急眼?夫子也是如此。所以,才给少正卯来了个消灭的结果。并且,给他扣上了“小人之桀雄”,一身兼有“心达而险、行辟而坚、言伪而辩、记丑而博、顺非而泽”五种恶劣品性,有着惑众造反的能力等罪名。可是,又拿不出实在的证据。所以这位卯,不杀亦当死,非夫子所愿,不得已罢了。
前面乌龟爬开路,后面王八跟着爬。既然祖师爷发明了“君子之诛”这个招数,那么,后代的徒子徒孙们就有样学样了。“圣人治奸”的手段被人复制了无数次。同样在大成殿里配享孔夫子的理学宗师朱熹就曾被人参奏“请加少正卯之诛,以为欺君罔世、污行盗名者戒”。苏轼陷身乌台诗案之时,与苏有宿仇的李定指责苏有四大可废之罪,其中一罪就是和“五恶”高度相似的“言伪而辩,行伪而坚”。苏轼的弟弟苏辙参奏吕惠卿的时候也忘不了运用诛卯事件:“盖以尧之四凶,鲁之少正卯,既非常人,不当复用常法制也。”
正在这些年轻官员们脑子里倒海翻江的时候,秦法系的官员们已经开始触碰到了科甲正途官员们精神殿堂里最为敏感、最为黑暗的一部分,也是曲阜衍圣公府的逆鳞,“子见南子。”
要知道,卫灵公的国君夫人南子,在儒家经典里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形象好的人。可是,就这样一个名声狼藉的人,夫子先生居然为了能够在卫国待下去,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负而去见她。
(灵公夫人有南子者,使人谓孔子曰:“四方之君子不辱欲与寡君为兄弟者,必见寡小君。寡小君愿见。”孔子辞谢,不得已而见之。夫人在絺帷中。孔子入门,北面稽首。夫人自帷中再拜,环佩玉声璆然。孔子曰:“吾乡为弗见,见之礼答焉。”子路不说。孔子矢之曰:“予所不者,天厌之!天厌之!”)
子路的不悦,和孔子的解释,让本来很含糊的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从而也饱受后世非议。许多人由此便出来质疑,说如果孔子没做什么,那还用得着解释吗,身正不怕影子斜,公道自在人心。解释就解释吧,还重复说了两句“天厌之”,这不是越描越黑吗?颇有做贼心虚之嫌。
人们有如此反响,其实也很正常。南子是卫灵公之妻,是卫国的一国之母,在当时属于公众人物。最重要的,她还是个名声不佳而又漂亮的女人,自然容易成为议论的焦点。所以“子见南子”就格外引人注目。而且还有一个细节,南子似乎是在自己的卧室里召见的孔子,卧室,也总是能给人一种暧昧的感觉,所以事儿就来了。
这桩公案,一直延续了千余年,一直到了民国年间,有青年学生在曲阜上演所谓的文明戏,《子见南子》于是掀起了轩然大波。衍圣公府大为不悦。
如果不是朝廷勋贵大员尽数在此,只怕科甲系的官员们当时就要扑到秦法系官员面前同他们大打出手了。
有人认出了面前这些大逆不道之人的本来面目:“怪不得尔等如此诋毁圣人!妄议先师!原来尔等是李闯余孽!”得知眼前这群人曾经是李自成手下,科甲系官员们骂街的声调顿时高了八度,但是,脚步却悄悄的向后移动了几下。唯恐这些前流贼们恼羞成怒,暴起伤人。那样的话可就有辱斯文了。虽然说是读圣贤书所谓何事,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可是,夫子先生也曾经教育告诫大家,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看着对面疾言厉色指责自己的科甲系官员色厉内荏的阵仗,秦法系的几十个官员心中不由得一阵冷笑,果然是一群只会打嘴皮子官司的怂包!
“我等为民之时,先师弟子逼我等缴纳三饷,不给则夺我房屋土地,杀我老父幼子。后从闯王,又毁我先人坟墓。今奉圣天子,又诋毁我等出身贼匪,非正人。子曰,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吾等自信奉孔圣人指示报先师弟子以直,有何愧对圣人之处。”
几十个粗大的喉咙整齐的扯开,将声音顺着北风送出文庙,送出朝天宫。
朝天宫外,一处茶棚内,当日和査继佐一道搭乘江春的顺风车的张彩正在茶棚之中。
面前一份用菜油煎得通体金黄的牛肉锅贴,锅贴皮咬起来非常脆,而且不是很油腻。馅料非常足,而且还有丰富的汤汁,可以吃出牛肉明显的清香。
张彩很是惬意的吃一个锅贴,充分享受着牛肉的清香在嘴里弥漫开来时对舌尖上的味蕾所带来的冲击感觉。放下筷子,端起了兰花大碗,里面是一份南京人的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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