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蓝羽

    出洛阳，秦枫便借故向檀翊、昙水等请辞。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檀翊道：“望来日再见时，秦宫主风采依旧。”

    昙水只道绝尘十二宫有事，也不便多问，柔声道：“你我情谊贵在相知相惜。心照不宣，又何妨远隔千里，你送我们到此，我心中已十分感激。”

    秦枫温言道：“你若有事，也莫要怕麻烦我。彼此安好、必有重逢日。”说完便策马呼啸一声远去。

    一路上接到宇文的飞鸽传书，便改道回了九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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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回到悦宾楼，见小四也在，想到太子对自己的三个月期限，当下直言道：“四姑娘，你若不再，只怕秦枫也要派人请你过来一趟。”

    “哦？”小四眨了眨眼，戏道：“看来此行，你一路远送、太子必交代了什么棘手的事情给你。不过有人已在这里担忧多日，就等你回来一解心愁。”

    秦枫立时会意，转向宇文：“你在飞信上并未言明，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宇文颇有为难道：“主公已有烦心之事，宇文实在不该在此时添忧。”

    “你焦急如此，必有情委”秦枫宽慰道：“此事可是与岚儿有关？！”

    宇文于是把云岚收到血字布条的一一相告，却见秦枫眉头愈皱愈紧，不由地更加担忧。

    小四见状，随即将自己的猜想也说了出来，秦枫却仿佛陷入了更深的而沉默之中。

    良久，秦枫才道：“四姑娘说得不错，不死两字合在一起，的确是西夏文中的‘夏’字。我们当年为何离开西夏，岚儿为何至今都这几个字惊恐不已，实在说来话长。”

    “还有那个前来盗西天欢喜佛的蓝衣女刺客，是不是也跟西夏有关？”小四问。

    “不错，”秦枫沉吟道：“宇文，我无意隐瞒，一直没告诉你们，是怕把你们牵涉其中。其实那日在水岳厅，那个女刺客前来盗佛，我和岚儿便猜想她是西夏皇宫派来的人。西夏宫中素有培养一批暗卫，他们非一般的杀手死士，而是训练有素，为西夏刺探情报，执行各式各样的任务。他们统称‘妙音’，即西夏普遍信奉的一种佛教中的神鸟。如果我没猜错，这女子便是其中的蓝羽。都说得西天欢喜佛者，得西北，西夏又怎会不为所动？”

    “所以，这次太子吩咐你的事，难道也与此有关？”小四恍然道。

    “太子本是聪明之人，”秦枫轻叹：“细想来，那日只有那蓝衣女子来历不明，他有怎会放心得下，不派人查那女子的底细？”

    “以他的性格，查出那女子是西夏的蓝羽，”宇文也皱眉道：“必然心疑是否与主公有关。西夏偏安一隅，他不会亲自出面，想来是要主公替他权衡处理。”

    “倒也差不离，”秦枫苦笑。

    “想必他心中还有一鲠，便是蓝羽的容貌怎么长得这么像昙水昙姑娘？！”小四乐道。

    “当年西夏与姑射国的恩怨情仇，你们应该有所耳闻，”秦枫解释道：“昙姑娘的外婆，姑射国的青月公主当年便嫁给了西夏的四皇子，江函安。而后种种波折，西夏四位皇子去世三位，青月公主牵涉其中。这让江太后对青月一直耿耿于怀，甚至对青月与四皇子的女儿，澄星都动了杀机。除了我父皇江呈宇，西夏朝野自然也受了江太后的影响，甚至转为心病，看见与青月容貌相似的，都会招揽进宫，所以这兴许只是个巧合。”

    “此话你可有与太子提过，”小四想了想道：“不然他也许会往深处想。”

    秦枫摇了摇头，笑：“只怕是越描越黑。”

    “不过我也颇为好奇，”小四道：“当年，你们到底为什么离开西夏？”

    “你该知道，我父皇江呈宇当年虽最终回去继承皇位，但他终身未娶，并无子嗣。而我和岚儿也只是养子、养女，更无可能继位。因此，太子之位便立了二皇子江子游之子，江叹。”秦枫面色凝重道：“江叹自幼丧父，生母也非正妃，一直都由江太后抚养。我父皇继位后，念他孤幼，更是对他视如己出，我们也有意与他交好做伴。想那时，我们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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