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拼命躲开爪子先,然后就是乘机吐口水,这种方式看起来别提有多愚蠢了。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溺水的人可是连一根稻草都愿意抓住的。
不过神奇的事情真的发生了,他的口水星子居然不可思议的化成了一堆一指长的冰锥子,齐齐的向大狼插过去。我擦,目瞪口呆的他,就那么睁着大眼睛,揉了起来……
这也太邪乎了吧,他吓了一跳,难以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哈了口气,咦,味道的确不太好闻。重要的是这嘴里也没有按制冷机啊,哗哗的大冰叉子,妈呀,这难道是异能,出车祸,做植物人好多年,一醒来这还觉醒啥东西了,果然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这冰有些厉害,不长,但穿透性不错,大狼的毛皮被轻松的穿透,一根根直愣愣的扎在身上。原来就是这个东西伤了小狼眼睛,自己这误打误撞还整出点事了呢。
他大喜,一个驴打滚,碰到了伤口,让他嘴疼的直咧咧,不过还是把那瓶实在喝不下去的水攥在手里,往嘴里一灌。有点急了,灌的满满的,腮帮子鼓鼓的像吸气的蟾蜍,想冲二位来个公开的示威,牛掰哄哄的话也成了呜呜呜,含糊不清。
两头狼颇为忌惮的盯着他,不明白刚才还为鱼肉的他,突然画风突便,极为生猛了。
这段日子可没少吃人了,会吐冰的人类,它俩还是第一次见到呢,一时间两边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呲着牙,冲他一脸凶狠,一声狼嚎震得耳膜发疼,可就是不敢过来,这不又对峙起来了。
他喉头涌动,这水确实有点多,他也实在没把握一下子把这俩巨兽消灭,心中着急,也只得硬撑着。
空气也似乎被压抑的一下子没了,呼吸开始变得困难,本来他嘴巴就被占着,后背已经被打湿,早已血污全身的他有种风烛残年的无力感。
忽然间外面狂风大作,风拍打起窗子,带着浓浓的土腥气味钻进了房间,他一趔趄,仿佛被谁从后面推了一把,身形不稳,扑将而去,
两条狼可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利爪转瞬即至,他只能用力的吐出去,身子也被拍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全身骨头都要断了,看来这回要见耶稣大大了,刚醒过来就挂掉了,原来只是命运给自己来了个恶趣味的玩笑。
他不禁悲从中来,哎,过去的一幕幕放电影一般,有许多人,有许多事,自己这短暂而又平凡,不对,似乎有些记忆并不清晰了,而那些就发生在不久前。
那场车祸,那个雨夜,他骑车在回去的路上,雨不大,淅淅沥沥的笼起一层朦胧,没打伞的他静静的享受着宁静的夜晚,期待明天的约会,虽然那个梦让他心里有了丝别样的情绪。
他偷偷赶到了她的城市,丫头一个人跑到这个大城市上大学。当时自己一定是脑袋抽风了,故意报了个离丫头那么远的城市,难道自己能躲着不见她嘛,哎,自作自受吧。她说得那些话绝对不是她的本意,她的眼睛分明有闪躲。
可她为什么那么说呢?认识那么久,她从来没说过那么决绝的话。
估计这丫头过生日都不会告诉别人的,呼,忍着一个假期没有见她,连个电话也没有,这个淘气又任性的丫头,不知道我在想你嘛?多少次他盯着号码,犹豫着又放弃了。
一定是有理由的,一定,他多少次走过她们家的街道,看不到她,她一毕业就随父母搬离了这座城市,难道真的要断了联系?手机里那个灰色的头像……
是躲着自己吗?呼,他尝试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根烟,在人来人往,霓虹闪烁的夜里,晚风吹得有些凉,大口大口的抽着看着这世界,呛人的烟草让他颇为狼狈……
后来他也选择了去旅游,趁这个机会放空自己的身心,也暂时离开这城市,离开一段曾经。
现在他决定来见她了,一定要厚脸皮的,作为一个多次表白被拒,依然做朋友的好朋友,他自然是有些自信的,关系会有转机的。再回到一段时间的纯洁吧,或者许过一段时间又会情不自禁的情况下表白吧,虽然还是会被拒吧。
是的,很奇怪不是,不过作为一个从小和男生超有距离感的女生,自己已经很特殊的存在了。好像和他接触的男生都会遇到一些不好解释的事情,再加上她有时候真得很冷。
不过对自己没有了,所以这也是让他一直奇怪的地方,感情虽然不太懂,不过应该表明前景还不算糟吧。
过个生日,给她一个惊喜吧。一想到她心里就大片大片的柔软。
扬起面,天空中似乎有个亮堂堂的东西,像流星划向这边,扬起嘴角,看着这东西,笑着笑着悲就来了,谁料到这东西的目标居然是他。他躲闪着,那东西也在空中改变着轨迹,追踪着他,阴魂不散……
眼睛一黑,什么也看不见,再睁开,那东西就要砸中了,旁边是个花坛,他猛地一拧车把,然后车祸便发生了,他被迎面驶来的车撞飞了出去,那东西也跟着砸向了了他,进入他的身体消失不见。
最后一眼他好像看到一个漂浮着的女人的黑影冷冷的在半空中注视着自己……
明明是花坛啊,哪来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