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山角,上善一袭白衣飘渺出尘,眉目清冷,眼带疏离。旁边乌泱泱站了一群人,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在白衣人身上。
“师父,这人是谁?居然如此无礼,在我们无极山下闹事还诬赖我门,玷污我门声誉!”擎苍看着身边不悲不喜的上善,终于按耐不住了,揪着袖口的手不由得一紧。
上善看了一眼现在下面不断叫嚣的恶人,缓缓端起水杯,吹散了浮在水面的茶叶,“鬼族盲音。”
擎苍和众人不由得一惊,盲音号称鬼族战神,怎么可能是下面这个地痞无赖,还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障眼法而已,怎么连这法术都分辨不清了?”
“师父的意思是,盲音在山下大肆伤人恶意栽赃给无极门?”
“糊涂。”上善点了点擎苍的眉心,“你知晓她为何要做这一番遮掩吗?”
“鬼族行事一向都已诡异著称,弟子实在愚笨,望师父指点一二。”擎苍拱了拱袖,看着盲音,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
上善长舒了一口气,展开眉心,“她是在等一个故人。”
等故人?等故人所以就栽赃陷害?这鬼族战神也太有失体统了吧。擎苍笑着,掩饰着尴尬。
“师父,那我们还打不打?”弟子甲看着自家悠闲到爆炸的师父,觉得也没有打的必要。
“对啊,师父。我们还打吗?”弟子乙附和道。
上善放下茶杯,轻轻一跃,白衣翻飞。“当然不打,热闹你们也看够了,回去。”
“…;”盲音看着上善有离开的意愿,连忙恢复真身。撑着一把伞,跑了过来,“上善,你到底认不认识她!”
画卷上是一个半侧的身影,黑发如丝,眉目如画。上善一愣,“你,你从哪得到的这幅画卷?”
“哪里?我也记得不是太清。我问你,你到底认不认识她!”盲音的脸上系着白绫,细看原来上面有一圈用咒术缠绕过的丝线,丝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迅速缩进盲音的脖颈。
“认得,这是一位故人。”上善摸着画卷上的脸,有些无奈,又有些开心。清欢,至少世间还有你存在的痕迹。
盲音看着上善一直盯着画,多半也觉得他不会搭理自己,于是就撑着伞离开了。
一句轻飘飘的话却被风吹进了上善的耳朵里。
“白龙之女,为救苍生,甘愿放弃生命,但也长情诶…;…;”
为救苍生,甘愿,放弃生命…;…;
上善一惊,抬头时,粉色的花瓣纷纷而落,划过天空尽头的角落。
雾气里少女的脸,却越来越模糊,直到再也看不见。
“师父,师父,你忘了我吗?”
上善再次从噩梦中惊醒,自从他成仙以后,但很少睡觉更别说做梦了。可最近这梦,却是一个接一个的到来,永远都是一个画面。
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
上善看着窗外幽幽的月光,出了神。这里面一定有蹊跷,对!一定有什么东西是自己忘了的。盲音说白龙之女为救天下苍生牺牲了自己,这么大一个事九州志居然没有记载?难道,这事情比九州还要早?
上善翻动着霜落新誊的《九州并序》,能比九州志还要记载详细的,恐怕只有那里了。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她…;…;唉…;上善叹了一口气。连夜赶去那不毛之地,就连上善自己都觉得惊讶。原来他还可以对一件事,如此上心。
磅礴的石塔上刻着很多古老的字符,就连一路走来的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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