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子,在县城娶了妻生了子,住着宽敞的三室一厅的大楼房,而老爹老娘却在老家住着破旧的小平房,种着那点破地,终日面朝黄土背朝天,斌苦劳累。他甚至一个月都不回去一趟。即便回去一趟也是去匆匆回匆匆。他的父母都是近七十岁的人呀。我认为,连自己的亲爹亲妈都不孝顺,这人不能交。”
“我听别人说他们家前些年把那三间旧房扒了,盖了三间大瓦房呀,在农村要是住着三间瓦房应该说是不错的户,特别是咱这山区更是了不得。”顾一鸣在旁边插话。
菲菲说:“他就哥儿一个,应该把二老接到县城和他们三口子住在一起才对,这样也能互相照顾。”
钱守义实在憋不住了,把话抢了过来:“菲菲你先听我说,刚才顾一鸣说得对,他家是盖了三间大瓦房,这里是有原因的。要说李红旗我最有言权,你们知道他老家原来有多穷吗?”
“可不是吗,守义老弟跟他原来就挺熟,后来到了一个单位做同事。没错,原来你提过他,我没走脑子。按说大老板当着,家里还穷?”顾一鸣问。
钱守义接着说:“李红旗出生在燕山脚下的一个农民家庭,当时他的爸爸妈妈还很年轻,家里的那点儿地收的粮食凑活够三口之家一年的口粮。他爸爸有一手瓦匠技术,农闲的时候跟村里人到外面干点泥瓦活挣点小钱,妈妈搞点家庭副业挣点儿零花儿,还不误做饭和收拾菜园子等家务,两口子虽然挣钱不多,但维持日常生活还是绰绰有余的。当时李红旗还小,在本村学校念小学。两口子经过几年的打拚,存了点儿钱,考虑到村里有很多户都盖了新房,两口子决定把老辈子传下来的三间土坯房扒掉,在原有的基础上盖了三间红砖瓦房,以备李红旗大了成家用。这在当时农村来说,如果哪家称三间瓦房就可以了。”
“后来李红旗上了初中,由于上中学要走十几里的山路,十里八里的学生都徒步上学,一天两天还行,时间长了他就开始闹腾,就这么一个孩子,没办法,家里给他买了一辆和他名字相同的自行车。虽然有了优越的住房和交通工具,但他没有学习的脑子,学起来感到很费劲,结果,高中一年级刚开课就托他那个当局长的亲戚找工作了,也就是咱们下岗之前的单位。上班以后,他的表现你们比我清楚,我就不细说了。”
“要说李红旗在单位的表现确实不太好,上班吊儿郎当,不务正业,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慑于局长的威力,单位领导也不管,大伙也不理他。要说当时的社会风气真是不太好,有当官的做后台,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任嘛不干到后来不也一块下岗吗?当然,企业改制职工下岗他再有本事也办不了。”
菲菲挨着钱守义坐了下来。“刚才你说李红旗历史说得挺带劲儿,怎么不说了。”
钱守义看看菲菲:“他的历史就是这样了,还有别的吗?这些年没在一块我就知道这么多。”
张磊喝了一口酒来劲儿了:“李红旗下岗后生的故事可多了,你们想听他下岗后的一段段的趣闻吗?”
“还有好多故事呢,拣有趣儿的给我们说说,我们想听。”顾一鸣显得有点激动。
张磊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没说话。
钱守义有点等急了,说:“你怎么不说呀?”
菲菲也耐不住性子了:“怎么还卖关子是吗,别是现编的吧。”
“我告诉你们,我和李红旗是小,你们谁也不如我了解他,我能不知道他的展轨迹吗。常言道:撒谎瞒不了当乡人。他那点儿破事儿谁不知道。”这时的张磊可以用一个字儿形容---神,用顾一鸣的话说,张磊太神了。
“那你倒是说说呀,就着今天人都在这儿,你跟我们讲讲他的轶闻趣事儿。”菲菲说。
“还轶闻趣事儿呢,纯属是丢人显眼的事儿,说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
“原来他还就没跟我说起过李红旗,所以今天他说跟李红旗是小我都感到惊讶。姥家咱也不去了,你就说一段儿李红旗的事儿吧,我也听听。”莲子催促着。
这时,张磊站起身活动活动腰板儿,拉拉架势,俨然一个说书名家。菲菲给倒上一杯热茶,一切准备就绪:“请张大师开场吧。”菲菲一句话说的大火哈哈的笑了起来。
张磊又重新坐了下来,话匣子正式打开,李红旗鲜为人知的故事经他这么一演绎成了张磊版的红旗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