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事儿找我二姨夫。他干什么去了?那个外甥以前我看过。再看那陌生人,油头粉面,西服革履,皮鞋锃亮,看打扮像个大老板,当时我看就不像好人。老吴媳妇问道:找你二姨夫有什么事呀?他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有事儿跟我说吧。外甥说,这事还就得跟二姨夫说,他要是回不来我们过两天再来,您看?二姨说:那只能下次再来吧。”
“结果他们走了吗?”菲菲问。
“老吴真是鬼催的,前赶后赶得挨骗,就那么巧,话还没说利索老吴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外甥一看二姨夫回来了,像是吃了蜜蜂屎似的,又是介绍又是让座,还主动的找来茶叶沏上了水。老吴坐定后问:“找我有什么事呀?”
外甥说:“我最近跟这位老兄做了一桩大买卖,急需资金,打算在社会上筹措一部分,2o%的利息,使用期半年,到期后还本付息。经过十几天的筹集,已经差不离儿了,还差十万就能运转了,二姨夫您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意思。老吴心想,这也太诱人了。银行存定期五年的利率才4%,我这外甥说话有谱吗。”
菲菲给莲子倒了一杯水,“说半天了也没喝水,口渴了吧,先后口水,慢慢说。”
莲子咕噔咕噔地喝了几口,然后把茶杯放在了茶几上。“喝杯水嗓子痛快多了。那我还接着说。我在旁边偷眼儿看了一下,来人带着好多证件,一一都摊在了桌子上,再加之有外甥牵线儿,并且留下了联系电话,看来这事有谱。不过老吴还是有点不放心,为了保险,做到万无一失,当场打电话验证了电话号码,确认无误。老吴如释负重,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下来。他把外甥拽到一边,问:这个人靠谱吗?”
外甥拍着胸脯,说:“这位是我多年的好哥们,很实在,这些年没少挣,这次主要是帮我,跟您说实话,他给我利息2o%。我给别人只是1o%,当然您这利息肯定是2o%了。我是您亲外甥能糊弄您吗,您就放心吧。”
“那好吧,现在我们就去银行划款去。”就这样,老吴在他外甥的引领下,来到银行按照来人提供的银行账号,将十万元存款轻而易举的划入了人家的账户里。
来人临走时说:“大哥,您这机会抓得好,我跟你说实话,我所需要的资金已经够了,这要不是您的外甥说话,您这点小钱我是不要的,如果要是提前支取,您提前跟我言一声儿,我立马把钱和利息给您送来。您就等着好消息吧。”说完哥俩打辆出租车就走了。”
“现在半年过去了,老吴连本带息拿回来了吗?”菲菲问。
“我是真渴了,你让我再喝口水。”菲菲倒了一杯凉白开递给了莲子,莲子像是八天没喝水似地几口就喝了进去。“我接着说,半年到期后,还本付息的消息一点没有,老吴坐不住了,他先找到他那个外甥,外甥说也正在找那个人,打电话说是空号,具体单位地址也没有。这时候老吴真的傻了眼,顿时懊丧之极,泣不成声,嘴上不停地念咕着:我怎这么傻呀,把那么多钱轻易的就给了一个不认识的人了,我是真正的二姨夫----甩货呀。真是万般皆有命,半点不由人。外甥看到二姨夫撕心裂肺的哭诉,他也是捶胸顿足,后悔莫及。这是老吴一辈子的心血呀,可以说是用鲜血换来的。”
“此话怎么讲?”菲菲有点疑惑。
莲子又把老吴受伤的那段讲给了菲菲听:“记得有一次老吴到山东倒钢材,为了省钱,晚上司机住店,他吃住都在车上。当时正是隆冬季节,白天就有点儿阴天,大伙还劝老吴开间房到屋里睡,老吴就是不肯花这个钱,坚持吃住在车上。天儿阴的越来越浓,黑锅底似地乌云好像要塌下来。十点刚过,棉花套似的雪花扑天盖地地飘了下来,很快大雪就把车覆盖了,老吴在四面透风的汽车篓子里愣是鼾声四起,对外面的天气变化全然不知,待早晨起来时,满车是雪,浑身颤,身上烫得不得了,不得不就近住进了医院。经诊治是伤风受寒,再来晚一点就危险了。结果,他在医院住了八天,总算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钢材是倒出去了,为了省点钱,老吴却得了一场病,你说这钱挣得容易吗……。”
“话说远了,咱们还是说说老吴后来的情况吧。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俩人不得不报了警,公安受理后,派警力进行了多方侦查,至今没找到骗子的下落。最近你们没看见老吴出来吧,都快神经了,整天一句话没有。”莲子小声说着。
“这骗子太恨人了,不劳而获。但愿守义有功而返。我们娘儿俩在家给他祈祷。”菲菲跟钱守义学的对封建迷信的东西也有点相信,时不时的到庙里烧柱香,磕几个头。她说这样办的目的就是为了全家的平安。
常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钱守义椰岛的财梦印证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