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爬行,长时间盯着手臂上的毛孔我都会毛骨悚然,觉得总有一天这些毛孔里长出来的毛发会变成一条条血红色的钻心蛇。
像凌啸汀他们说的,吃打虫药我也吃过了,除了拉得多一些,并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
今天,凌啸汀又和往日一样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出去喝两杯,我正想拒绝,手指突然摸到口袋里的乌鸦眼。我想了想,这不正好可以确定一下他是不是害我的人吗?
我已经想好了,如果我真的在一个月后要死,那么在死之前的前一天,我一定要找到害我的人,全都干掉。
当然,我不是没有想过去找陶伯,毕竟林皖月说这钻心蛇蛊是他下给我的,可我去了要怎么说?问他是不是他给我下的蛊毒?
他能告诉我吗,用严刑逼供?还不知道谁逼供谁呢。
......
我收拾好东西正要出门,突然,手机响了,我打开来看,是一条短信。
短信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上边写着一句话——不要出门!
奇怪,发错短信了吧?
我正奇怪呢,凌啸汀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催促我,说约了我好几天,我都答应了,现在怎么还不到,是不是要让他用车来接。
我赶紧对他说抱歉,我现在正在赶过去的路上。挂上电话之后,我就把电话给放进口袋里。
至于那条让我不要出门的短信,被我忽略了,电话号码不认识,号码还是国外的,谁知道是谁啊,我又不认识外国友人。
都金碧辉煌的时候,凌啸汀穿着一身洁白的西装在门口等我,看起来颇有翩翩公子的架势。
他搂着我的肩膀,很热情的样子,进了一个总统包房,问我要不要几个小妹进来。
我摆摆手说不用了。
他端着一杯红酒,满脸龌蹉的看着我,说你小子不会真的还是处男吧?
我老脸一红,说就算不是也不想。免得害了人家,说不定把蛊毒传染给别人不是害了一条命吗?
凌啸汀楞了一下,重重的叹了口气。完了又问我,林皖月还没有消息吗?你身上的钻心蛊毒是不是就没有办法了。
我说不知道,林皖月她好像人间蒸发了,我也打过电话给何警官,他也是一问三不知,说她妹妹的师傅长啥样都不知道,更别说知道在哪儿找到林皖月了。
......
“你,是有事找我吧?”我端起一杯啤酒抿了一口,口腔里苦涩苦涩的,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喝酒抽烟,伤身不说还难喝。
“你怎么知道?”凌啸汀顿时大吃一惊,端着的红酒都快要洒出来。
我特么的还能不知道吗?之前还跟我客道两句,可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他一个劲的问我,说我身上有蛊毒,还能不能做法打鬼之类的,然后又谈到他这里的风水,问我会不会看。
总之说的话题,除了刚开始关心我的身体,其他的都离不开打鬼,看风水之类的。
被我揭穿,这老小子也不脸红。只是轻咳几声,说既然被你猜中了,我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这里确实出了点问题,这不,我就认识两个高人,林皖月就算在我也不敢请,一个就是你了。
我就说嘛,这些天一个劲的打我电话,明面上是说请我喝酒泡妞,暗地里其实是有事情找我帮忙,让我做苦力。
“说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找我。”我把啤酒放下,这东西喝的我有点头晕。
“就是......”凌啸汀也放下红酒杯,站起身坐在我身旁,压低了声说,“我这儿闹鬼了。”
闹鬼?我一愣。
“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请燕姐来之后,她的灵魂没走,总之这里一直在闹鬼。”凌啸汀有些无奈和愤怒。
说完,他让我帮忙看看,这里有没有鬼。
我想了想,说行,不过我需要到上次的厕所去看看,你先去让安排一下,把厕所里的让人先赶出来,厕所我只占用最多十分钟,如果燕姐的鬼魂真没走,我就把她收了。
其实,这句话我不过是骗他罢了。燕姐的魂魄早就走了,我只不过是找个借口让他先走一步,我用乌鸦眼去看他是不是害我的人。
看着他背对着我走向门口,我从口袋里掏出乌鸦眼,对着他背影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