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心寒意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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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静悄悄的,能听见的只有“嗡嗡”的动机运转的声音。两岸留守的战士还有我和田甜都紧绷着神经,咬着嘴唇盯着那几艘快艇划开的阵阵水波,我已经拼命的扫视了好几遍也没能找到对岸潜水的士兵的影子,杨琪琪带着的小队更是无影无踪,不 露 半点痕迹。
抛开杂念,我和田甜近乎耳语般急切的讨论着:“要不让第二小队下去接应吧,再怎么也该看到几个泡泡浮出水面啊,这又不是在海里潜水,天池水下可是没有暗流的。而且,田甜,难道你没现吗,这一次快艇都又快要接近沉船的地点了,陵鱼为什么没有出现呢?”
“你的意思是说其实他们在水下和陵鱼相遇了,两边打起来了?”田甜反问道,没等我回答,她摇了摇头,轻咬着嘴唇:“不可能。他们不可能全部潜到湖底去了,假如有打斗,水面怎么也该涌起浪花,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
也对,我抓了抓头皮,我想得简单了。两边加起来也十好几个人,就算在水下正面遇上陵鱼也不会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更别说还有一个强大的仙女领队,按照杨琪琪的脾性,她没有丁点把握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去做的,那就说明她清楚自己能够对付得了陵鱼,或者说最差也能从陵鱼手里逃出来才对。
心中挣扎了很久,我屈肘靠了靠田甜,说道:“要不你把潜水服脱给我,我带第二小队下去吧。”这段时间受田甜恩惠不少,就这样看着她跳进天池一去不返的话,我过不了自己的坎,想来想去,就当是最后还她一次人情,从此两清了!
田甜蓦地转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久久不肯说话。我咳嗽了一声,脸上莫名有些热的偏开视线:“这一次之后我们就清账,我以后不再参加有关平行世界的任何探险活动,真的厌倦了,还是过我的平平淡淡的生活去吧。”
“行,你去吧,半个小时你们没有音讯我再下来。就按你说的办,这一次之后我不再联系你,嗯,这次你要是能够活着回来同样有一笔奖金,放心好了。”沉默了一阵,田甜一边说着一边利索的脱下才穿上身的潜水服,然后又给我简单的讲解了各种设备的使用方法。
穿好潜水服,我浑身紧锢得痒得扭个不停,带上护目镜,我抓住码头的栏杆,两只脚慢慢浸入冰凉的湖水中。抬起头最后看了一眼依旧在用那种无法形容的眼神瞅着我的田甜,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松开了手。
湖面快艇的动机噪音在远离,我使劲的睁大眼睛,眼前的一切都略微有点变形,所有的东西看起来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绿。越往下,视线所及颜色越深,我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冷静、冷静,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也不知道下沉了多久,我的脸涨得通红,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要忍不住张开嘴,然后大口大口的灌入湖水,最后成为一具溺亡的尸体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田甜的叮嘱,就在护目镜的旁边卡着的就是呼吸器,那是确保我不会溺水的生存工具。
几乎是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抓住呼吸器塞进嘴里,清纯的氧气让我憋红的瞳孔慢慢恢复了正常。身体一震,我这才醒悟过来自己竟然已经沉入到湖底,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我原地转了一圈,总算是搞清楚了自己身处何处。
其实我是一直沿着湖畔沉下来的,我伸手摸了摸满是青苔的岩石,这应该是王母娘娘庙所在的那座山的最底部。嗯,露出在地面以上的部分,这样形容才准确。耳里一直有着轻微的“嗡嗡”声,这个田甜告诉过我,说是水压对耳膜的压力,没多大问题,毕竟我不会一直往下沉,这只是天池,不是太平洋不是。
背靠着岩石,按照田甜的吩咐,我抬手按下腕表开始计时,如果田甜说得没错,我还可以在水底停留一个小时,考虑到刚才下沉过程中消耗的几分钟,我大概还有五十分钟就必须浮出水面,否则氧气就要耗尽,我就真的要化身为水鬼。
可是,我该往那个方向去呢?想着在这近似漆黑的水底去寻找杨琪琪和她的小队,我一阵头大,紧接着我恍然大悟了一个最紧要的问题:我该怎么才能在水底游着走呢?奶奶个熊的啊,我忘记了自己只会那可恶的狗爬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