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活见鬼（14）

种通天的关系门路可以改成死缓，否则他何至于和我一起跑黑车呢。

    “提审很烦，那时候每天提审两次，每次半天。好几次我被送回监舍的时候都过了吃饭时间，值班干警还得单独给我一碗方便面什么的充饥。不过嘛，方便面比起看守所食堂的饭菜好吃多了，真的，我从来没觉得过方便面是那么的香辣可口。”赵凯舔了舔嘴角，我不认为他会是在回味方便面的美味，也许是饿了、也许是其他未知的原因。

    对于警方的问询，赵凯没啥隐瞒的，事实上警方也就开了个头，赵凯就全盘抛了个干干净净。他也急需一个倾泻的对象，这也合了警方的意，双方皆大欢喜。

    “提审完了之后我就一边养伤一边等待开庭，我以为是死定了。你知道的嘛，必然是死刑，我自己也非常清楚。”赵凯点上第二支烟，他聊起衬衫的衣襟搓了搓胸口上一个颜色有些深的圆形痕迹：“看吧，这就是那颗子弹打进去的地方，好倒是好了，但是经常有点痒，不挠一下就会越来越痒得难受。”

    相同的痕迹在他的小腹上也有一个，我淡淡的瞟了一眼，这是他应得的惩罚，不值得怜悯，我的手并没有放开菜刀，我依旧保持着可以迅扑出去的准备姿势。现在我只是在听他说，等他说得无话可说的时候，就是我把他抓起来送回看守所的时候！

    问题是出在开庭之后，这是赵凯自己都没想到的机会。认真的说，赵凯最初就没想过逃跑，他知道自己不是人，没能力逃出戒备森严的看守所。

    考虑到赵凯的伤势，第一次开庭是在赵凯进了看守所三个月之后，那时候他的枪伤也基本痊愈，人在看守所里面也在慢慢做着恢复性的锻炼。我想了想，那个时间我还在仙界拼了老命的读书，这种对比让我感到有些滑稽，人生的奇妙之处莫过于此！

    “其实第一次提审我就觉得很吃惊，非常吃惊。”赵凯显然也想到了当初无意中窥视到了的良机，这让他到现在都还有些不敢相信的摇着头，我听了也是惊诧莫名，原来开庭阶段还有那么大的漏洞啊！

    开庭那一天，看守所环节没得说，赵凯是脚镣手铐一应俱全的被押出来送上车，路上也不会有电影里面的车祸、劫囚车的那些场面，赵凯老老实实的坐在警车后面就没敢多说一句话。

    这里我要解释一下我从赵凯那里得来的一些信息：并不是看守所的干警押解犯人出庭，那是法警的活，这是很重要的一点，赵凯的机会也是从这里开始的。

    进了法院的大门，车子停到审判大楼下方最底层的停车场。那是专门设计的一种结构，就是让犯人和外面来法院办事的普通人分离开来的一种手法，犯人和接手的法警都是从这里直接进入休息室等候开庭。

    法院里面刑事庭和民事庭都有，犯人脚镣手铐的走起路来“哗啦、哗啦”岂不是让大家围观不舍，那也不妥当不是。

    所以，为了审讯方便，在法警接手的时候，看守所的干警就打开了赵凯的脚镣。这就预示着在整个开庭阶段能够桎梏赵凯行为的就只得一副手铐而已。

    进入休息室到开庭的等待时间不定，可长可短，这取决于法官的时间安排。或许起初定下的是三点开庭，法官有事耽误的话拖延到四点也有可能，例如法院睡着了忘记上闹钟，嗯，各种奇葩原因都有，大家都只能耐心等候。——法院嘛，法官最大，嗯吗？院长也是法官不是。

    第一次开庭，赵凯在休息室足足坐了半个小时，两个年轻的法警负责看守。只是，多上几分钟之后，从两个法警的交谈以及站立、坐姿等他能看得出，这和走在街头的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没有区别，看不出丁点受过专业训练的痕迹。

    事实上，法警这项职业本就是有很大水分，现在很多法警都是招聘，其中部分有编制，也有一部分是临时工。训练呢，要说的话一年到头大概也会举行过一次两次，跑跑步、站站军姿什么的，可以说比学校的体育课管理还要松懈。

    嗯，这本来应该是一项没有多大危险的职业，至少在国内是如此，是一项轻松的工作。

    可对于赵凯这就是机会，最好的机会！

    “第一次开庭的时候我真的没有越狱的想法，当时我只是下意识认为守卫太松懈，要是我计划一下都可以逃得走。当然，前提是千万别第一次开庭就把我宣判了，那就凄惨了。”赵凯把这个当做笑话讲给我听，我能说什么，除了沉默还是无语。国内的法警和审判制度就是这个样子，谁能有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