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用嘴拱食。饮水一天之后一次,或许是因为洁癖或者变 态 的原因,每天 强 奸 小雨的时候,赵凯都会拎一桶水来把小雨浑身上下粗暴的洗刷一阵,连带着在旁边的袁曙光也就能够得到半碗水喝。
“你,能解开这些绳子?”惨然的笑了笑,小雨的嘴角冲着脚踝努了努,手腕是没办法的,手腕都被拉起来反绑在身后,除非是有神话故事里的缩骨功,否则是连看都看不见。对于自己 赤 裸 的身体,小雨更是无所谓的态度,这么多天下来,赵凯那畜生每天都没放过自己,动不动还一耳光一耳光抽着让自己配合,难不成袁曙光还会没看见不吗!
袁曙光最害怕的就是小雨不理睬自己,他苦思冥想的办法可不是自己一个人搞得定的,非得小雨共同出力不可。他不停地点着头,刚想大声的回答,嗓子一阵剧痛,嗓音也不由得压低到近乎于耳语。亏得书房里面寂静无声,否则小雨还不一定能听清楚。
“可我怎么才能把那张桌子弄倒呢?还不如我们现在呼救吧,万一下面有人听见了我们不就得救了,到时候让其他警察来抓赵凯不好吗,他不仅是绑架了我们,还杀死了阿美。”果然,小雨的想法有些不一样,不过这好歹还在袁曙光的预计之中。因为这个关窍他可是早就反复斟酌过很多次的,而且对于如何应对小雨的反问也是有了准备。
“我考虑到你刚才的提议的,我觉得这样做很不妥。”摇摇头,虽然姿势很别扭,但袁曙光尽量让自己直视着田甜无神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不是窗户袁曙光不知道,但他很清楚,眼神至少可以表达出自己的坦诚,镇定的眼神也能让小雨不那么紧张。——作为和无数犯人谈过心的管教警察,袁曙光明白,哪怕是赵凯真的伏法或者死亡,这女人受到的伤害恐怕都需要极其漫长的时间才能渐渐平复下来,最少也得很多年,这女人半夜才不会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
“我们只有大概四个小时时间,难道你没现赵凯每一次出门都是这个时间范围吗?”尽管有准备,但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说服小雨,袁曙光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如同小雨所说,真要是赵凯回来现他们弄掉了嘴里塞着的棉布,那必然是严酷的拷打,甚至直接毙命也是说不定的,所以,现在必须在赵凯回来之前逃出这里,否则到最后袁曙光也只能是使用呼救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了:“我们当然可以呼救,但我们没法确定我们的声音会被外面的人听见,我们也不知道赵凯有没有布置什么后手,例如他其实还有同伙藏在楼下的房间,只不过没现身而已。”
“所以,我的想法是我们先要尽量的自救,到最后一点点时间的时候都无法逃出来那就可以开始呼救了。靠自己总比靠别人来得好,你认为呢?你总不想好不容易盼到有人来搭救我们,结果来的人是赵凯的同伙,对吗?”这才是最强大的理由,哪怕小雨都决定等到袁曙光说完就开始拼命的大声喊叫,但这个话却让她不得不继续沉默思考着。
到这个时候,小雨甚至在想,万一这栋楼里的确没人了,喊半天也是白喊。白喊都还好说,真要是像袁曙光想的那个样子,进来一个人是赵凯的同伙,那才是真正的彻底断绝了自己的生路。她开始怀疑,莫非何冲就是赵凯的同伙,这两个人一向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赵凯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那还就何冲莫属。
“好吧,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把桌子弄翻然后推向你那边。”我的个姑奶奶啊,都快五分钟了啊,焦急的盯着小雨的表情,在小雨终于开口答应下来的时候,袁曙光差点就欢呼出声了。他赶紧闭上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按照事先想好的方法一步一步提示着小雨:“你全身能动的大概就是脖子和脑袋了,嗯,你低下头,脑袋钻到桌子下面去,对,就是这样,可以再往里走一点点,好!”
“脖子使劲往上抬,好,非常好,桌子动起来了。”袁曙光很激动呐,光明就是这样一丝丝的穿破黑暗带给人一线曙光的!他努力的鼓励着小雨,桌子很沉,那是一张老式的实木桌,小雨的脖子被压出一条红线,可那女人竟然也咬着牙一声不哼的坚持住了。
和袁曙光起初想的略有差异,桌子没倒下来,毕竟是那么重的家什,一个女人就算是站在桌子面前双手抬着想要掀翻它都有困难,更别说用这种奇怪的姿势,还只能是脖子出力,脑袋几乎就只能起到丁点固定方位的作用了。
运气总是人做任何事最关键的一个环节。
就在桌子移动度越来越慢、小雨歇息的间歇时间越来越长,袁曙光已经急得嘴皮都咬破了的时候,小雨鼓足了全身剩余不多的力气,脑袋重重的撞在了桌腿上。或许是地面每天被水冲刷的缘故,反正,桌子竟然直接朝着袁曙光这边滑了过来,稳稳地停在了他的跟前。
我的天呐,这一刻,袁曙光激动得热泪盈眶。他冲小雨点点头,时间在他的默数中已经过去了一半,他也不敢再有任何的耽误。都来不及和小雨说上一句话,袁曙光竭力的抬提双腿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两颗锈蚀的铁钉。
第一次、第二次… …汗水已经模糊了双眼,袁曙光也忘记了时间,他的双腿沉重得快要抬不动了,腿部的肌肉一跳一跳的带来刺骨的疼痛。终于,双腿脚踝间的那根结实的绳索感觉到往上的拉力,他成功了!
呃,不,他只成功了一半。勉强睁开眼睛,袁曙光甩了甩头,丢出几颗汗珠滴在地上摔碎成无数的水花。嗯,绳索在最上面的那颗铁钉上挂着,他现在还需要做的,就是不停地收缩双腿,用铁钉磨断那该死的绳子!
小雨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看到现在她也看懂了袁曙光的企图。蜷缩成一团,也没管脑门上乒乓球大小的肿块,这是刚才桌腿上撞的。小雨默默地念叨着:“努力,别放弃,你一定会成功的,努力,别放弃… …”
这么多天了,自己能够没有疯掉,小雨自己都很惊讶。可现在袁曙光的行动才是真的让他震惊,不到两厘米长的铁钉呐,她看得非常清晰,能够磨动绳索的只有铁钉的尾部,因为只有那细微的部分才是锐利的,铁钉杆上是浑圆不受力呢。
… … …
… … …
不管是小黑还是老黑,他们对田甜和丁晨的到来都无动于衷,甚或这两条龙连眼皮都没抬动一下。看着田甜疑惑的眼神,我有些尴尬,虽说刚才田甜和丁晨没拉我一把,但那是我自己跑得慢,我也不想怪他们。再说了,至少在博物馆地下一层的时候,田甜和丁晨都没有抛下我,我也是想清楚了的。
可我该怎么解释小黑和他老娘的出现呢,这搞成了好像是我早就与小黑娘俩有联系,他们特意等在这里埋伏大一号似的。我支吾了两声,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解释着,他们爱信不信吧,我是问心无愧呢。
“幸亏他们救了我,不然我也就成尸体了。”我耸耸肩,情况嘛就是这个样子,你们想说什么都可以。不过,我眨巴眨巴眼睛,我刚才好像是从田甜眼里看到了兴奋的光芒,可那点光芒转瞬即逝,难道是我看错了吗?
“何冲,你可以让他们跟着我们吗?”田甜一开口我就知道我没看错,这女人又在打两条龙的主意。丁晨只是瞪大了眼珠一会儿偏向左边看看小黑,一会儿偏向右边看看老黑,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这无比坚强、能够坦然面对死神的坚强军人,双腿居然在微微的颤抖。是的,丁晨在害怕!
“你不是认识小黑嘛,你想干什么自己去和他说,找我没用,小黑非常聪明,你知道的。”我不怪他们跑得比我快,但我总不能上杆子去挡子弹吧,我又不是国安的特工或者类似丁晨那种特种军人。而且,我说的这个话本就非常朴实,田甜和小黑打交道的时间说起来比我长多了,至少回来之后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小黑呢。
田甜为难的飞快的瞟了一眼老黑,她动作很隐秘,要不是我全神贯注在注视着她都很容易就没察觉到。哦,原来是顾忌老黑呐,我一下忍不住笑了,田甜这是怕蛊惑小黑的时候惹恼了老黑,小家伙总是会很轻易就被欺骗的嘛。
然后还有更好玩的事情,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的,老黑突然对丁晨有了兴趣,落地窗大小的眼珠鼓起来好悬没触到丁晨的身上。在老黑面前,丁晨那魁梧健壮的身躯就像一只最强壮的蚂蚁,哪怕是老黑打个喷嚏我都担心会把丁晨吹跑了。
没去管老黑的恶趣味,我知道他不会攻击丁晨的,谁会对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或者说比蚂蚁还小无数倍的细菌感兴趣呢。
“你自己去给小黑讲,老黑不会吃你的。”我继续耸肩摊手,反正田甜的盘算我是不会介入的,以前这方面吃过的亏不要太多哦。我揉着小黑的脑袋,这可是龙头哦,我越来劲的搓揉着,等待看田甜会说点什么来骗小黑这蠢孩子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