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马前去寻茗儿的下落,竟也一直没有消息。阿真待在丞相府中也很是着急,但看今日夫人的状态亦是不好,便只能佯装淡定。
跨进夫人的内房,阿真看见她正在用手绢拭泪,心里略有些不好受。
“夫人且放宽心,茗儿定会没事的……”阿真前去安慰她,见她这般难受,倒也是深刻了解到了婆婆曾说过的骨肉情深。
夫人便倒着茶壶里的茶水,边哽咽着说道:“孟真姑娘,茗儿在阴间也能有个人说说话,真是多谢姑娘你了……”阿真连忙摆手:“夫人不必谢我,谁叫我阿真就是爱与美人交朋友呢……”
“啊?”夫人噙着泪,面露疑惑之色,“孟真姑娘的意思是,与我茗儿极为投缘吧?”
阿真迟疑一会,疑惑道:“头圆?”随后忙摆摆手,说道:“不圆不圆,茗儿是个典型的瓜子脸美人……”
夫人破涕为笑,阿真亦是嘿嘿笑了。
聊了一会,夫人忽然面露难以启齿之色,但还是说道:“孟真姑娘,这有些事……老爷不让我说出去,可是如今事关茗儿的亡灵能否前去投胎,我想还是与你说说……”
“八卦啊!请说请说!”阿真一副豺狼虎豹的模样,谁叫她孟女神就是爱听故事呢;可夫人委实被吓了一跳,“孟真姑娘,你这是……”
“噢,夫人。”阿真收起笑意,一本正经地瞎扯,“我是说,请说吧,定是与茗儿之死有关!”
“茗儿她自幼便入宫,与诸位皇子接触颇多……”
待到彦茗和皇子们渐渐长大,似乎彼此之间也有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虽说与诸位皇子都是青梅竹马,但彦茗与三皇子祁玮走得最近。这三皇子自幼丧母,荣帝便将其带到璃夫人处,祁玮与璃夫人之子倒也相处和睦。璃夫人生性善良,人又温和,恼怒之时是极少,因此祁玮到了璃夫人的吟夏宫中,也并未收敛顽劣的本色。璃夫人育有一子,便是五皇子祁渊。璃夫人教导有方,祁渊更是三岁吟诗,五岁射箭,俨然是主上七子之中的翘楚。
祁玮与祁渊虽性情大不相同,但是同住一宫,更与亲兄弟无差。十二岁时,祁渊在院中射箭,祁玮便自告奋勇头顶一果,靠于墙边,嬉笑着让他射箭;祁渊见状,便拉满弓弩,一笑射之。恰巧璃夫人经过,即刻失了颜色,将祁渊拉至房内,板着脸问他,为何对皇兄做出如此险事,还罚了祁渊面壁两天。
侍女们窃窃私语,说是璃夫人心机颇重,故意做出此态,好让主上更疼五皇子一些。
那日祁渊面壁,站的双腿麻木不堪,汗珠随着脸滴下,也丝毫未动。祁玮赶来拉着祁渊叫他走,他只是摇摇头便继续站着。无奈之下祁玮便去璃夫人那里求情,璃夫人却说,若是今日渊儿伤了他,应如何向他死去的母妃交代。祁玮自然是相信祁渊的箭法才做出此举动,但见璃夫人心意已决,便只好作罢。
那日正好是茗儿做好功课便前来寻祁玮玩耍,进院只发现墙角边站着祁渊,他已是满头大汗,止不住的颤抖,但咬着牙不出声。
茗儿便小心翼翼地挪步过去问他:“五皇子,你可还好?”他依旧不说话,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掉落。
茗儿便急了。原本在聚贤院太师处念书时,五皇子便是最不搭理她的一个,总是抬着头高傲地经过。茗儿自知功课当属五皇子排名最好,自己只是在他之下,想是瞧不起她。
可如今眼看五皇子快要支撑不下去,她便焦急地朝他说:“五皇子,茗儿自知不配与你说话,可你再站下去,怕是会倒在这里,明日去不了聚贤院,念不了书可怎么好!”
祁渊像是听见了什么事,神情略有震惊,随后缓缓转过头看她,用很轻的声音回答:“又干你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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