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萧璟也听到脚步声了,急忙穿上裤子。
殷芷将花瓶扶好,若无其事地拉了张椅子坐下。
萧璟粘了上去,有些羞涩道:“娘子,你对我真好。”
殷芷知道他是指帮他扶花瓶的事,很不自在,“把手拿开,不准碰我!”
萧璟乖乖地移开手,竟以为殷芷是害羞了,如此一想,他笑容愈发灿烂。
龚矅天一众人进来时,便看到萧璟一脸幸福地看着殷芷。
众人如同活见鬼一样,难以相信这样的表情会出现在萧璟脸上。
再看殷芷脸上也染了可疑的红晕,令人不得不往歪处想。
黎宿也来了,他异常愤恨,“黎倾绾,你这小畜生,连自己的爷爷都下得了手!”
殷芷看都不看他一眼,神色冷漠道:“证据!”
“在场有多数侍卫目睹,你还想狡辩?”黎宿一副恨不得撕了殷芷的表情,却碍于萧璟、和在丞相府的前车之鉴,不敢上前。
“有时眼见不一定为实!”殷芷扬唇讥笑道。
“强词夺理!你敢说这把匕首不是你的?”黎宿拿出一把犹带血迹的匕首,怒指殷芷。
“是我的,又怎样?不过划开黎老头的皮肉,不致重伤!”殷芷淡扫匕首一眼。
黎宿没想到殷芷会大方承认,倒有些意外。
沉默许久的龚矅天开口了,“黎大人,黎老爷子的致命伤不在腹部,而是深入心口的银针,可让仵作来验查。”
让仵作验查?难道黎定荣已死?殷芷对龚矅天投以询问的眼神。
龚矅天点头,黎定荣当时气息尚存,侍卫将他抬到最近的院落,请大夫救治。
但银针入心,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龚矅天过去时,他刚断气。
“正如龚大人所说,致命的是银针。一般银针要远距离射出,才具有杀伤力,而我与黎老头距离过近。况且,我手持匕首,真想要他的命,易如反掌!”殷芷淡声道。
除了黎宿,其他人都点头附和。确实,如果殷芷有心杀死黎定荣,可以直接用手里的匕首,何必多此一举用银针?
“说不定是你派人躲在暗处——”黎宿不甘,还想强辨。
龚矅天打断他的话,“黎大人,在未查明真相之前,不要妄下定论。”
“龚大人,你莫不是想帮黎倾绾开脱?”黎宿知道龚矅天和殷芷一起来的,唯恐他会帮殷芷。
“黎大人请慎言!本官巧遇黎小姐,目睹她追击真凶,便一道过来。”龚矅天不紧不慢道。
他知道黎宿为何这么说,这番话撇去自己为殷芷开脱之嫌。
在来将军府的途中,殷芷已把黎定荣的事告诉他,让他心里有底。
“龚大人,不是说要让仵作验尸,何必与他多说。”
殷芷说话间,紧盯着黎宿,在他脸上寻不到悲痛之色。
她心下了然,也许黎宿巴不得黎定荣死。
黎霄已死、黎定荣也死了,再陷她于不义。那么,不单黎家、说不定连将军府的一切都尽归他所有。
“不行!黎倾绾,你安的什么心?逝者为大,怎可随便验尸?”黎宿反对道,不管凶手是谁,他都要殷芷担这个罪。
“你心虚什么?不能验尸,要仵作何用?”殷芷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