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他右前臂上的烙印,声音不高不低地问:
“这个印迹你是怎么得到的?”
海盗旗吐了两口血,倒了两口气儿,老实回答道:
“是霍夫曼爵士给我烙上的,儿撒半句谎!”
“没见过这个人,可能是老爵爷收的。”雅各布收起脸上的傲慢与微笑,转头对蛋壳头言道。
蛋壳头看了看海盗旗,脸上依然似笑非笑,低声跟雅各布交待了一声,转身走出去了房间。
金毛不再问海盗旗什么,啪地一声收起甩棍,又从皮衣口袋时掏出一包牛肉干,边往嘴里扔,边往茶几后的沙发走,坐下之后,又恢复到原来的姿势,大吃大嚼起来,只是脸上傲慢的神色没有了,换之以冷漠无情。
没过多长时间,蛋壳头又回来了,在金毛耳边低语两句,金毛“嗯”了一声,收起牛肉干,起身跟蛋壳头一起向海盗旗走去。
海盗旗不知这两个怪物又要玩什么花样,心里忐忑不安。
走到海盗旗的面前,蛋壳头解海盗旗的右手,雅各布解海盗旗的左手。将海盗旗解下来之后,二人把他左右臂搭自己的脖子上,架着混身无力的海盗旗向门口走去。
蛋壳头拧开门,正准备架着海盗旗走出去,雅各布谨慎地说
“等一等尤利安!”,然后探头出去,四处打量了一番,这才向门外一摆头,示意可以继续。
口角流血的海盗旗被两个怪模怪样的家伙架着,脚不沾地跟着走,左转右转,上楼下楼,最后来到了一间客房,进门的时候,海盗旗扫了一眼门牌号,客房的编号是702。
进了门,两个家伙把海盗旗架到客厅,像丢一段木头一样把海盗旗丢在沙发里,如释重负地各自舒了一口气。
蛋壳头尤利安掏了一块手帕笑着塞在海盗旗的手里,意图很明显。
海盗旗的意识和体力都恢复了,拿起白手帕,擦自己嘴角的鲜血,随时准备出手反击,还以颜色,报刚才的一剑之仇。
不想这两个家伙并没有动手的意思,金毛又掏出刚才吃剩下的牛肉干往嘴里扔。
尤利安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两沓崭新的美元,丢在海盗旗面前,用德语道:
“这钱给你用,这房间你先住着,我们随时会来找你,有些事需要问你。”
“最好不要想跑,船上到处都是想找你的人,落在别人手里,可就不好办了。”雅各布边嚼牛肉边道。
这结果大出海盗旗的意料,他用惊奇的眼光看了看茶几上的美元,又抬眼看了看两个怪胎,莫明其妙,心怀疑惑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蛋壳头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转身向门口走去,金毛也没说什么,吞下了嘴里的牛肉,看着海盗旗,边向外走边抬起自己的右臂,用左手在右前臂的位置点了点,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海盗旗搔搔头皮,被这两个从天而降的怪物的古怪行径弄得一头雾水,左想右想也想不明白,这两个家伙毒打了自己一顿,又给自己安排了客房,还给了一笔钱,到底居心何在?
思来想去,他的焦点就落在右前臂的烙印上,对的,刚才那个金毛出门时提示过他的,而且他们只问这烙印的由来,其他的什么都不问,看来他们是因为这烙印才如此厚待自己的,那金毛刚才提过什么老爵爷,莫非指的是霍夫曼爵士?
坐轮椅的霍夫曼爵士莫非也穿越到了这条巨,轮之上?他如此安排目的何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