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德语?”英俊的蛋壳头和蔼地用德语问海盗旗。
海盗旗当然能听懂,但他不想让这个来历不明的异类知道,于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眼睛迷惑地用英语反问:“你说什么?”
蛋壳头脸上似笑非笑,不动声色,海盗旗根本猜不到他是否相信了,虽然他听懂了海盗旗的反问,点了点了头,但那什么也证明不了。
蛋壳头向后闪了两步,海盗旗这才看到两米开外的黑皮椅上,还坐着一个牛高马大的白种男子。
这个白种男子上身穿着黑皮夹克,穿着黑皮军靴的大脚,正重叠着搭在面前的茶几上,长相跟蛋壳头一样怪里怪气,一头嫩黄的金发,一缕一缕向头顶聚集,犹如头顶上方一尺有一个吸力强大的黑洞在向上吸他的头发一般,他的眉毛也是嫩黄色的,甚至连睫毛都是金黄的,脸白的有些泛红,眼睛绿得渗人,他身上带着狼人或吸血鬼的灵异气质。
这个金毛怪人手托一个纸袋,正一块接一块地往嘴里扔牛肉干呢,一边大嚼一边用观看廉价商品的眼神极为不屑地打量着海盗旗。
海盗旗心想,这两个家伙看来也是为爷爷的地图来的,他们若是问自己地图的事,自己虽然本就不知那地图在哪里,但也不能透露半点线索,自己一定要误导得他们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
盯着海盗旗,那面带微笑的蛋壳头用德语对那金毛怪客说:
“这小子居然不会德语,那就太奇怪了!你怎么看,雅各布?”
金毛雅各布并不答蛋壳头,将最后一块牛肉干投入口中,把纸袋揉成一个团扔到茶几上,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站起身,伸手从身后抽出一段尺长的乌黑铁棒,手一抖,立刻又有两节半尺来长稍细的铁棍从铁棒里“啪”地一声弹了出来,原来是一根精钢的甩棍。
海盗旗咽了一口唾沫,心想自己一定要坚持住,问什么也不能说老实话。
不想金毛雅各布什么也没问,三步两步走到海盗旗面前,直视了他两秒钟,手上的甩棍子向前一捅,重重地撞在海盗旗的肚子上。
这一下来的又突然又狠,痛得海盗旗一声闷叫,头上的冷汗唰地一下就淌下来了,感觉胸腹翻江倒海,胃里直泛酸水,又一种恶心想吐的感觉。
还没等海盗旗缓口气上来,金毛雅各布抡起手臂,照着海盗旗的前胸又是狠狠一棍,打得海盗旗口喷鲜血,惨叫了出来。
那家伙好像还没过够瘾,以极为熟练快速的方法将手中的甩棍舞成了花,接二连三地打在海盗旗的身上。
海盗旗狂喷鲜血,惨叫连连,不知这金毛怪客是不是想要杀了自己。
打了大概能有二三十棍,雅各布这才停手,将两尺多长的甩棍在手里耍了个花横在自己的颈后,另一只手握住棍得另一头,傲慢地微笑了一下,用德语问:“你懂德语吗?”
海盗旗被打得奄奄一息,头晕眼花,上气不接下气的,只剩下半条命了,这种时刻,哪里还有什么心思耍小聪明,若还不承认,恐怕自己的命转眼就保不住了。
“我知道一点儿!”海盗旗倒了两口气,有气无力地用德语答道。
金毛雅各布这回乐了,转过头用德语笑着跟蛋壳头道:
“看看,我知道这小子不可能不知道德语!”
蛋壳头靠在旁边的墙上,笑得很优雅,什么也没说。
雅各布转过脸来,把甩棍架在海盗旗的脖子上,笑着盯视了他两秒钟,既没有问他是不是海中蛟,也没问地图的事儿,而是看了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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