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张浩元又看了一圈房间,问了几个问题,便下楼离开,秦龟寿只好跟着下楼,唐忠民一直送到门外。
等离开唐家有段距离了,秦龟寿才埋怨道:“张捕快,何必这么着急走呢,要走也带着唐忠民一起走啊,让他去衙门里把状子补上,咱们好抓人,免得夜长梦多。”
张浩元摇头道:“我总感觉这案子不可能这么简单,如果是那个真真做的,她这时应该假孝顺才对,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这样才好瞒天过海,然后等风波过去,她是要改嫁找新男人,还是要害死唐家老夫妻谋夺家产,这都来得及啊,可为什么现在就翻脸,这不合常理啊!”
“这世上不合常理的事情多着呢,何止这一件!”秦龟寿抱怨了一句,他又拿出那只宝石猫,对着阳光欣赏起来,总体来说这趟还算没白来,捞了这么一个大便宜。
张浩元低头走了片刻,忽地转身,道:“秦捕头,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再转转!”
秦龟寿嗯了声,拍拍张浩地的肩膀,道:“凡事不用太过较真,如果事事较真,那捕快这差事可没法干长久,多和身边的人学学,咱们公事房里的人,可没一个象你这么较真儿的!”
说罢,秦龟寿转身走了,看他脚步匆匆的样子,估计是着急把宝石猫送回家去。
张浩元没理会这种老油子的所谓“忠告”,打发走秦龟寿是因为不让他在旁边碍事。
转了拐角,走过了两条街,张浩元来到了一条飘着各种香气的街道上,这里是东市专门卖香料的地方,其中最大的一家店,就在他的正前方。
张浩元闻到了唐保宝衣服上的香味儿,虽然他不太懂香料的用法,但也知道那是女子使用之物,而且味道几天不散,那肯定也是很名贵的了。
唐保宝在临死之前,一定是去见了某个女子,从而沾染上了香气,张浩元记得很清楚,当晚他可是和唐保宝在酒楼门口撞了一下的,那个时候唐保宝身上还没有这种奇香。
这说明了什么,这不就说明唐保宝是在喝完了酒之后,去见了某个女子,然后就突然死掉了么,中间只不过隔了一顿饭的功夫!
当然,张浩元和文胜男的那顿饭时间是长了一点!
大半夜的唐保宝去见什么样的女子?而且用的香料还那么的名贵?能买得起名贵香料的女子不见得很多,只要去问问,说不定就能问出些东西来呢!
张浩元慢慢走到了这家最大香料店的跟前,这香料店门上也有匾额,上面写着店名“金泰香”。
张浩元往店门口一站不要紧,把里面招呼客人的伙计吓得一哆嗦,开门做生意的人,最怕的就是官差,街上一百个青皮无赖加到一块,也不抵一个穿官服的,尤其是这种穿着专门抓人的捕快官服的!
不等张浩元进门,伙计便急忙往里间跑去,只不过说一句话的功夫,里间房门上的帘子一挑,里面走出一位二十来岁的华服青年!
张浩元一看这华服青年的长相,忍不住喝了声采,好一个小白脸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