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能听得见。”
“想管闲事?”绛禾不知何时也凑上来,丝毫不在意娓娓的白眼。
络修不动声色的拉着阿挽往后一退,询问着阿挽:“想管?”
其实不太想管,出门在外更何况还有要事在身,阿挽摇摇头。
“那走吧。”络修道。
“走吧,鄙人请你们吃人间美味。”绛禾主动带起路。
君炙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他方才分明察觉到了魔气?
绛禾出手阔绰,招牌菜什么,上了个遍,趁小二上菜的时间,绛禾忽然道:“络修兄,可否进一步说话?”
络修的目中看不出情绪,也没应,不知低语与阿挽说了句什么,见他起身了,绛禾赶紧跟上。
“你来做甚?”走远了些,倒是络修先开的口。
绛禾不禁诽谤,明明有话对他讲,却还要等他先开口,真奸诈。
“自是下凡来玩。”
“......”
“讲真。”见他欲拂袖而去,绛禾忙道:“我所言非假,着实是那九重天上太无聊,现在想来,成得什么仙?还不是凡间好玩些,顺便见了你的心上人,足矣。”
绛禾几番欲言又止。
络修扫他一眼,一贯的清冷的调调:“不妨直说。”
“这孩子灵根几乎全无呐,若要成仙,还不是要脱胎换骨。”说完还细细看了一眼络修的表情,丝毫也不肯放过。
“她资质甚佳。”
绛禾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有些意外,又有几分了然,幽幽道:“你又何必骗自己?”
“也并非骗自己,她当初自断灵根,想来是散落在什么地方了,会找到的。”络修最后一句说的十分肯定,语调都加重了几分。
“恩。”绛禾轻轻应着,实在想不出说些什么可以宽慰他,只好说:“我瞧着那小姑娘对你颇依赖。”
“这是自然。”络修点头,依赖他不正常么?
“......”有个黑白色就敢开染坊。
他们回来,菜也差不多上齐了。络修入座见一侧的阿挽不在,眉宇间立刻冷了下来,“阿挽呢?”
“如厕。”娓娓答。
绛禾见他这般大惊小怪,为他斟了酒,送到他手中,淡淡道:“如个厕还能跑了不成?”他耳力极好,自然听到了娓娓在一侧骂他,断袖?小丫头真当他是吃素的?
绛禾素来温和著称,他眉宇间就生的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再加上行事潇洒,烦事从不放在心上,大多事都是一笑了之了,温润如玉只是一个表面罢了,若他想,随时都可换了这脾气。
娓娓骂完自然就该吃吃,该喝喝。
正夹筷间,眼看就要起来了,却被另一双筷子用力的压住,她抬眼刚要发作,却被绛禾淡淡一撇给吓住。
约莫了楞了三秒,她赫然放弃了,嘴上却又骂了他个新词:“渣男。”
“我渣你什么了?”绛禾将那肥肉悉数丢进她碗里,脸上依旧挂着笑。
“你...”
络修突然落了酒杯,杯中酒晃了晃,沾湿了桌面,话出口语气极冷:“去了多久了?”
娓娓也收了笑意,面上露出担忧:“你们刚出去那会,约莫也有一刻钟了。”
话音一落,座位上早就不见他了。
娓娓话还没说完,忙追上去,“君炙师弟也去了。”
绛禾自然也随即跟上。
*
阿挽醒来时,周围一片幽暗,唯有离她不远处的石桌之上点着一支将要燃尽的烛灯,等适应了周围的环境,才依稀能看清这里的摆设,周围都是墙,倒是十分像是个密封的石洞。
阿挽丝毫记不起自己如何来的这里。
忽然脚下触到一个什么东西,她透过昏暗的灯光看去,周遭竟躺着许多——昏迷不醒的女子!
她心中一悸,脸色有些发白,往怀中一摸,还好千里牵在!
鞭子还未幻成鸳鸯帕,脚步声就由远及近,模糊之中只能看见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站在她面前,那人冷笑一声,长鞭顷刻到了她手中,长鞭顿时化作红光,那人微微诧然,笑中带着狠意道:“认主又如何?正巧有人要你的命,你便得罪了我,简直是找死。”
阿挽闻声,依稀知晓了她是谁,祁州县令之女——苗娘子。
有人要她的命?这句话隐隐有些熟悉,阿娇也曾这般说,只不过当时她不甚在意。
“刚才遇见的可是你男人?”苗娘子又冷哼一声,她手中运起一道黑雾,慢慢扫过千里牵,直到长鞭也染上了黑雾,她扬鞭,顿时落下,阿挽只觉腰间剧痛,让她倒吸了一口气,心下顿时明了,这苗娘子根本不是人!苗娘子继续道:“天下的男子一个都信不得!”
阿挽没了武器,只能想起络修曾教她的口诀,平日里也能引引火雷、电击,虽然伤害不大,抵挡一时自然是可以的。可是现在几乎所有的口诀都念了,偏生一个都不起作用。
苗娘子落下黑斗篷,扬起笑容,乍一看分明是二八年华的小姑娘,而此时却笑得十分邪恶:“哈哈...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离地狱最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