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不就是活生生的猪跑过留下的脚印子吗!
景梨歌心中万马奔腾而过,顿时有些无法直视景临之,在她眼中景临之已然是顶着一张事后脸。
景梨歌想,兄长他还未曾有过结亲的人家,这种事叫人知道了总归不好,她做妹妹的既然已经看见了,就该提醒他一下。
只是不能太直白,需得隐晦些。
“兄、兄长,你是不是穿的太少了些。”
“你说我吗?不少吧......”景临之十分疑惑。
“就、就是你得穿个领子高一些的,不然都露出来了.....”
“什么...露出来?”景临之有些发懵。
景梨歌平日里直来直去惯了,难得娇羞一次,顶着张番茄脸当下粉拳一握怼了景临之的肩膀一下。
“兄长非要我说的这么明白做什么,总之你、你得节制......”
景临之懵逼脸微笑。
目光顺着景梨歌的手微微落下,余光便瞧到了锁骨上那块小小的红印子。再转头看景梨歌一脸“我都晓得你不必羞涩我会替你瞒着的”,再傻的人也该明白她再说些什么。
景梨歌正头冒热气,突然觉得身后世界都静了,隐隐有杀气。
缓缓转过头,眼前一黑,便瞧见了景临之那张黑成锅底的脸。
景梨歌心中警钟大作,默默后退两步拉开了距离。
“你、你还是权当我什么都没说罢。”
月牙看景临之的模样,忽的想起了什么,走到景梨歌身边扯了扯她的袖口低声说着。
“小姐,你不记得了吗,那个是你啃的。”
诶?
这下换景梨歌懵了。
这么一说,她昨天下马车时绊倒,确实好像是把一个人当了肉垫,顺嘴还啃了一口来着......
景梨歌不敢看景临之的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门牙。
“当、当然记得,我、我就说那牙印看着眼熟,原来是我的......”
景临之的脸更黑了。
他觉着自己现在的怒火都可以把四下的雪都融尽了。
梨歌怎么可以这么想他?被人觉着风流滥情他早已习惯,被人冠上京城第一风流公子的名号他也不甚在意,但唯独梨歌,他绝不想叫她误会自己一丝一毫。
景临之也觉着自己的怒火来的莫名其妙,可就是无法抑制,尤其是她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实在叫人生气!
而且,而且......一朵红云自耳垂染上景临之白皙的面庞,梨歌才十二岁,一个闺中姑娘,怎么会懂得这么多。
景临之更生气了,脸色红里透着黑,“你...你...”景梨歌见势不好,瞬间蔫了下去,磕磕巴巴的说:“这、这真是天大的误会。”
最终还是舍不得说些狠话,景临之把手中的伞一把塞给了景梨歌,转身就走,走之前怒气冲冲的甩了一句:
“你思想好龌龊!”
龌龊......景梨歌心头中箭,望着他颤颤悠悠的背影,伸出了只手,弱弱的喊着,“哎,对不住啊大兄弟......”
月牙跟景梨歌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你真龌龊。”
“......”
踏着雪回了晴芜院,景梨歌窝到暖炉边缩成球不肯离开,月牙只好把整茶案挪到了暖炉边。
“小姐,虽说是要帮衬二夫人,具体您要怎么做?”月牙递过去杯玉叶茶,景梨歌捧着茶杯,长舒口气。
“先不说别的,得先解决二夫人院里的生活问题。”
“怎么解决?”
景梨歌看她一眼,喝了口茶,慢悠悠地道,“比如说搞个大事情。”